“媽,現在時代不同了,離婚又不是什麼大事,就好比談戀愛分手沒差多少,你怎麼非要把離婚說的那麼嚴重,再說了兩個人過不到一起,又在一起不就是一種折磨嘛?媽,不過你放心,我就不跟秦守離婚,我就要耗著他,看誰先耗死誰。”張夢說到後半句咬牙切齒的,好像跟秦守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到時候把親家叫到一塊兒,好好把這事說開了,他們家是有錢,可我閨女也是明媒正娶的,怎麼能讓他們這麼欺負呢。”婆婆好像突然心裡有了主意,知道怎麼樣應該為女兒出口惡氣一樣。

王青芸插不上話,只好拿起邊上放的杯子喝了一口水,杯子的邊緣不小心碰到了茶几的邊。

婆婆看了一眼王青芸“青芸,做為女人,你要多讓著點俊孜,男人在外都不容易 ,多體貼,多關心,一家子才能和睦。”

王青芸聽到婆婆這麼說,心裡有點不高興,憑什麼女人,就要多讓著點男人,是女人不上班呢?還是孩子是男人十月懷胎生下來的,甚至連彩禮,買房子的錢都是男方的爸媽準備好的,真不知道男人對於婚姻,有什麼貢獻?家裡的飯女人做,衛生及一切都是女人收拾的,男人幹什麼了?

想到這裡王青芸脫口而出:“憑什麼女人就應該讓著男人,是他們天生就金貴嗎?

“對,我嫂子說的對,憑什麼女人就要讓著男人?”張夢直接了當的說。“媽,你看在家,你有讓著我爸嗎?你天天教導我們讓著男人,結果呢越讓越囂張,越來越得寸盡尺。”

張夢說完,盯著王青芸兩人相視一笑。

“你們兩個,我說的意思是,要相互尊重,兩個人在一起,總有一個要忍要讓。不忍不讓,不就吵起來了嗎?”婆婆說。

“誰愛忍,誰忍,反正我不忍。”張夢生氣的說道。

王青芸想起今天早上魏俊孜那一頓劈頭蓋臉的罵,她心裡就覺得委屈,明明早上就回來了,還在那裝腔作勢的說什麼跟客戶談業務,不是明擺著把氣往她身上撒嗎?

想到這裡王青芸把早上打電話給魏俊孜被罵的事,以及回來時魏俊孜的衣服扔的亂七八糟的,但人居然沒在,這些事通能說了一遍。

婆婆果然只抓關鍵重要的情節:“俊孜回來了,人上那了?好傢伙,上海多遠呀,去一趟多累。”

王青芸看出來了,婆婆故意過慮掉其中的重要的事情,不對兒子的行為有一點譴責,只是想讓她做個好兒媳婦,最好是能跟古代的婦女一樣,尊守夫為妻綱,那就是再好不過的了。

王青芸無奈的慫慫肩“我也想知道,他去那了?”

“那你怎麼不打電話問啊?”婆婆著急又生氣的說。

“媽,嫂子不是說了嗎,在醫院裡打電話的時候痛罵了一頓,是你你還會打嗎?”張夢連忙補充道。

婆婆一邊掏手機,一邊沒好氣的說:“好好好,你們不打,我打,一個個人的養成精了都,打個電話能費多少事。”

婆婆撥出了電話,響了好久都沒人接,婆婆覺得臉面上掛不住,又撥了過去,還是沒人接。

婆婆生氣的連著打了3遍,都沒有人接,手機扔在沙發上,氣呼呼的直喘氣。

“媽,你看看,我哥他就是這樣,你還總說我嫂子。”

“罷了,罷了,也許俊孜在忙,咱們不要打擾他,你說大老遠的從上海回來,還要去公司肯定各種雜七雜八的事。”婆婆為魏俊孜開脫。

王青芸跟張夢互看了一眼,兩眼的迷茫,張夢悄悄的說:“老媽為了我哥可真是操碎了心,這樣開脫也行。”

“那什麼,豆豆,你過來,奶奶抱抱你。”婆婆為了緩解尷尬,推著豆豆的車,陪豆豆玩去了。

此時魏俊孜正開著車,飛馳在馬路上,他聽到他電話鈴聲響了,看了一下是老媽打來的,他心裡有點亂,事情還理不出頭緒,壓在他心裡的一塊石頭馬上就要被掀開了,但究竟以什麼樣的方式掀開,他還沒有想好。他不知道怎麼面對母親的責問,只好先不接電話,假裝自己沒有聽到。

他回頭看了一眼放在副駕駛座上的紅色的箱子,這是趙辛曼的箱子,她那天走的太急,可以說跑的太急,箱子也忘記帶了,他不知道趙辛曼還願不願意見他,但是箱子他一定要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