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有事兒,有一筆生意要談,提前說好的,不方便有人跟著,老丁叔放心,我就去見見人,很快回來和你們匯合。”

她說完朝丁小朵眨眨眼睛,丁小朵其實也不放心姐姐一個人,但有些事情,確實不方便讓人知道,哪怕是老丁叔。

今早來鎮上之前,姐姐已經提前跟她打好招呼了,丁小朵要做的只能是配合,可不敢給姐姐添亂。

“老丁叔,姐姐不是亂來的人,如果有危險,她是不會赴約的,君子不立危牆下的道理,她比咱們懂。”

“姐姐現在說不方便帶人,那就肯定是不方便了,何況以姐姐的身手,一般人也奈何不了她。”

“我知道老丁叔是擔心姐姐,咱們不如跟姐姐定個時間,到了時辰她如果不回來,咱們就去找她。”

小小姐都這麼說了,老丁叔倒不好再駁斥,只是給丁小白規定了半個時辰,這個時間就算是出事兒也跑不了太遠,他應該能攆得上。

丁小白有點兒哭笑不得,一邊兒被老丁叔的關心感動著,一邊兒又被那半個時辰噎得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她要去辦的事兒費不了多長時間,也就應下了這半個時辰的約定,約好半個時辰後,在鳳鳴酒樓碰頭。

老丁叔雖然是坐在馬車上,可還是一步三回頭的望著,那份擔心明明白白地寫在了臉上。

川子看老丁叔心神不寧的,真怕他一鞭子抽錯地方,再把馬給驚著了,車裡可還有一位主子呢,趕緊接過了駕車的活兒。

看著馬車朝聚福布莊的方向去了,丁小白趕緊朝老丁叔揮揮手,讓他放心,自己則朝著馬車相反的方向疾步而去。

她之所以把碰頭的地方定在了鳳鳴酒樓,就是讓馬車先去聚福布莊,這樣才能跟她是相反的方向。

丁小白去的方向不是別處,正是秦龍飛在槐樹鎮的炭場,如果丁小朵他們先去鳳鳴酒樓,跟她可就順路了。

半個時辰,她得抓緊了,好在她對炭場的方向很熟,沒走多遠就下了大路,穿進旁邊的小巷子。

巷子里人少,只要是沒人處,丁小白就可以撒開歡兒地跑起來,那速度自然不是在大路上行走能比的。

很快,丁小白就跑出了鎮子,從這裡再往前不遠,就是秦龍飛的炭場了,有幾年沒來,聽說規模又擴大了不少。

因為炭廠的炭質量比別家高出不少,所以出的炭幾乎把附近的州縣都壟斷了。

不過丁小白卻沒有急著去炭場,而是在槐樹鎮和炭場之間的空白地帶停了下來。

這裡來往的人不多,也就是炭場的工人,或者是來跟炭場談生意的,尋常百姓不會往這邊走。

丁小白仔細的用五感探查了一下,確定了附近沒有人,趕緊用意念,把自己空間成了材的珍貴樹種移了一些出來。

雖然沒打算給爹爹留太多,可看著空間裡鬱鬱蔥蔥的茂密森林,丁小白還是一下子給爹爹砍了一百棵樹。

想著自己畢竟不能時常回來,反正木料也不怕擱,就給爹爹多留點,讓他慢慢的用吧。

一百棵樹,即便丁小白沿路分著擺放,也幾乎要把路給堵上了,她趕緊又把樹摞了摞,總得能過去馬車呀。

用樹枝固定住最下層的樹幹,確定了這些木料是安全的,不會自己滾下來,丁小白就連跑帶顛兒地去了炭場。

炭場辦公的地方還像之前一樣,並不在炭場裡,而是在炭場幾十米外的那處院子裡。

丁小白跑到了跟前,看到這處院子倒是沒有擴大,還跟幾年前她來時一樣,她幾步跑上去拍門。

只拍了兩下門就開啟了,似乎沒想到門外站著位單身的小婦人,開門的年輕人有些愣住了。

只見門外的人身材高挑,模樣漂亮得跟天仙兒似的,一雙大眼睛黝黑晶亮,讓人挪不開眼,卻又不敢直視。

就是年紀似乎小了點兒,要不是頭髮挽著婦人髻,他都以為是哪家未成年的小姐了。

見年輕人一直愣著,丁小白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年輕人這才醒過神兒,紅了一張微黑的臉,急忙著開口問道——

“請問這位小嫂子,您有什麼事兒嗎?我們這裡是炭場,您可是想要訂炭?就您一個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