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白雖然弄不明白事情的究竟,卻高興於這種結果的發生,也就更加感激空間的神奇了。

反正這對於她來說,是一件超出了預期的大好事兒,結果好就成,過程反倒沒有那麼重要了。

“怎麼了?”聽到女兒突然的一聲‘咦’,李小禾和丁三鎖幾乎是同時坐起身來,去看女兒發生了什麼。

“沒事兒,沒事兒。”丁小白連連擺手,動作太大,晾在後背的頭髮都被她甩起來了。

她臉上的喜悅之情是掩也掩不住,嘴角都快翹到耳根了,誰見到天上掉餡兒餅能不開心呀?

這可真是一份兒天大的財富,還是無本的買賣,丁小白就差高興地跳腳了。

她之前還想著,等到過些日子砍些樹給爹爹用,要記得留下些枝丫,好再補充一些樹苗,以免空間裡的樹林後繼無力。

現在看來根本就是白操心,空間自己就把這些事兒替她做完了,她只要把資源合理利用好了就行。

“爹爹,我看婚禮後你先別急著走,等我過了滿月,就跟你和娘一起回去,順便也看看家裡的生意怎麼樣了?”

西秦國的規矩,除了第三天回門,新娘子在新婚一個月之內,是不允許回孃家的。

而且就算是回門那天,也不能在孃家待得太晚了,日落之前必須回府,所以丁小白才說要等到她新婚滿月。

雖然這些規矩她並不看重,但入鄉隨俗嘛,她不在乎是她自己的事兒,卻不願意因為自己,連累高山被人詬病。

丁三鎖夫妻倆以為女兒不放心他們自己回去呢,又或者捨不得他們,才想著要送他們回去。

趕緊齊刷刷地搖頭,特別是丁三鎖,都快把頭搖成波浪鼓了,他最不想的就是拖累女兒,給她增加負擔。

之前是自己太懦弱,讓女兒為這個家操了不少心,可經過這幾年的磨練,他已經能扛事兒了,就更不想事事都依靠女兒。

“不用你送,不用你送,咱們家現在自己有車有馬的,也有兩個伺候的人,你大老遠的折騰啥呢?”

聽到丈夫的話,李小禾也隨聲附和,“就是,就是,新婚燕爾的,咋能讓你來回折騰,娘還想早點兒抱外孫呢。”

這話說的突如其來,丁小白就算是再大方,這時候也被羞紅了臉,嗔怪地搖了搖孃親的袖子。

“娘,你幹嘛呀?我這還沒嫁人呢,你說這個是不是太早了些?人家明明在跟你們說正事兒,你偏要打岔。”

女兒很少有害羞的時候,此時看著女兒嬌羞的小臉兒,簡直好看得連她這個當孃的都錯不開眼珠,可見自家閨女有多漂亮了。

這麼嬌豔的女兒,花骨朵一般,卻眼瞅著就要嫁給別人了,李小禾心裡突然就升起了濃濃的不捨。

總感覺女兒這一嫁,是便宜了別人,哪怕那個人是她很喜歡,也很放心的高山。

都說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歡喜,只有岳丈才會看女婿不順眼,李小禾突然之間卻跟丈夫共情了。

不捨地順了順女兒的頭髮,李小禾的眼裡就浮上了霧氣,彷彿女兒髮間的潮溼,傳遞到了她的眼睛裡。

“我閨女馬上就要嫁人了呀!時間過的可真快,想你當初那麼小小的一點,轉眼間就長這麼大了。”

沒想到孃親突然間傷感起來,丁小白連忙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剛才哪句話說錯了,戳到了孃親的傷心處?

沒想明白,又趕緊摟住了孃親的手臂,完全妥協,也不管這事兒到底是不是自己招惹的。

“娘,你不就是急著要抱外孫子嗎?彆著急,我很快就給你生一個,一個不夠生倆也行。”

‘噗嗤’,李小禾心頭剛剛漾起的一縷傷感,一下子就被女兒這話給打散了,哪還能再繃得住。

伸手在女兒的小手背上拍了一下,“你說你這丫頭,臉皮咋就這麼厚呢?生孩子這話也是你能隨便說的。”

一邊兒的丁三鎖,已經重新躺了回去,假裝沒有聽見女兒的話,雖然紅了耳朵,唇邊的笑意卻是掩也掩不住。

丁小白皺了皺小鼻子,看了孃親一眼,“明明是你把話題帶偏的,怎麼又怪起我來了?行了,行了,咱們翻片兒,現在說正事兒。”

“我剛才的話不是想一出是一出,為了送你們回去才要送你們,我是真的想回半坡村看看,也已經好久沒回去了。”

“這次回去,還能順便多給爹爹留下些木材,如果你們自己帶木料回去,又費工又費力又費錢的,還帶不了多少,根本不划算。”

聽到女兒這麼說,丁三鎖撲稜一下又重新坐了起來,現在說的事兒,可是關於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