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戀戀不捨的,還有整個軍營的幾萬將士,短短的二十幾天相處,他們對丁小白已經有了戰友的情誼。

丁小白不僅重新整理了軍營的新面貌,也重新整理了眾將士對女人的認知,原來女人也是可以這麼英勇強悍的。

這個女子每天和他們一起摸爬滾打,越野跑、站軍姿、蛙跳、仰臥起坐這些科目,不論大小,沒有一樣能難倒她的。

好多戰士在自己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就用目光去搜尋丁小白,她的優秀給了他們堅持下去的勇氣和信心。

沒有理由一個女子能完成的專案,他們這些大男人完成不了,咬碎了牙也得堅持著。

就算是散打、格鬥、軍體拳這些競技類的專案,丁小白也不輸給誰,除了高山他們幾個高階將領,丁小白可以輕鬆擊敗他們任何人。

當然,這也跟他們初學乍練有關係,丁小白不只一次跟他們強調過這點,鼓勵他們儘快贏過她。

要說弱項也不是沒有,也就是在硬氣功上,丁小白要差上一些,這個沒辦法,體質決定的。

幾番接觸下來,將士們似乎完全忽略了丁小白的容貌,反而是小姑娘的颯爽英姿,深深刻進了每個人的心裡,成就了另外一種美麗。

要不是丁小白下了軍令,不許人相送,軍營的大門恐怕都要被堵住了,幾萬人的分別會是相當壯觀。

當然還有一個人的戀戀不捨,要超過所有人,那就是高山了,把小丫頭送出軍營,一人一騎都走的沒影兒了,他也捨不得回頭。

雖然丁小白每天跟著戰士們一起訓練,而他每天要處理很多軍務,兩人並不能時時在一起。

可知道小丫頭就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每天晚上兩個人還都能見面,他的心情就很是開心和愉悅。

現在小丫頭走了,他整個人都被閃了一下,好像原本的近在咫尺,一下子就變成遠隔天涯了。

雖然十天後就又能見面了,還是娶她做自己的新娘,可暫時的分離,還是讓他割心割肺地難受。

“好啦好啦,別跟個望夫石似的傻站著了,未婚夫婦不得隨便見面,你這每天跟人耳鬢廝磨的,已經不知讓多少男人羨慕了。”

顧錦桐過來勒住他的脖子,直接把人來了個向後轉,硬給拽回了軍營,嘴裡還不忘磨磨唧唧地調侃。

高山使勁兒給了他一柺子,“你這是羨慕了還是嫉妒了?要是羨慕就趕緊找個媳婦兒娶進門,要是嫉妒就沒辦法了,小白是我們家的。”

顧錦桐抬腿就給了他一腳,“知道小丫頭是你們家的,顯擺什麼顯擺,不就是媳婦兒嗎?那還不有的是。”

“本小爺是不想娶,想娶的話都挑撿不過來,不知道多少深閨小姐排著隊想嫁進我們顧家呢?”

高山自然是不客氣地還了他一腳,“給你燒包的,還敢跟我動起手來了,練格鬥的時候是不是打你打輕了?”

“還深閨小姐都排著隊要嫁給你,你哪兒美呀?也不搬塊豆餅照一照,又黑又醜又挫的,哪家的閨女能看上你?”

顧錦桐不幹了,“不帶你這麼嫌棄人的啊,本公子明明風流倜儻,玉樹臨風,怎麼到你嘴裡就又黑又醜又挫了?你這是明晃晃的嫉妒。”

倆人說著說著就你一拳我一腳的對練起來,沒一會兒,就圍上來一圈兒士兵叫好加油,還有躍躍欲試想插一腳的。

兩個人打得出了一頭的汗才算罷休,經過這麼一鬧騰,高山的情緒倒是好多了。

再說丁小白回了輔國公府,不對,現在又該叫回靖國侯府了,輔國公府已經搬了出去,就見滿院子的人都在等她。

“哎呦,我的小祖宗哎,你可算是回來了,你要是再不回來,你娘都急得要讓你小叔去軍營揪你了。”

第一個開口的當然是輔國公夫人,丁小白趕緊幾步上去把人攙扶住,祖孫倆挽著手往正廳走。

“祖母,這天兒還冷著呢,您幹嘛還特意來等我啊?再凍著了您可咋辦?倒春寒最容易傷身子。”

丁小白可不希望老人家再為她操勞了,打從跟高山定下了親事,老人家就沒少幫她忙活、張羅,就怕委屈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