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急也沒辦法,只能慢慢打聽了,以後再去鎮上,多跟人問問,或許能聽到什麼意外的好訊息也不一定呢。

幸好現在麻雀還供得上,沒急到火燒眉毛,慢慢踅摸就是了,高山也就沒再繼續自尋煩惱,跟丁小白聊起了輕鬆的事。

“丫頭,兔子皮和狍子皮哪個好用?我今天去酒樓,孫掌櫃無意間提起,他手裡有好多的兔皮。”

丁小白心頭一跳,立刻滿眼驚喜,“真的,那咱們跟他買點兒唄,狍子皮只能做硬皮靴,軟靴子還是兔皮兒更好點。”

前世裡的軟皮靴,大多是羊皮的,現在手裡沒有羊皮,只能拿兔子皮代替了,娘給小朵試著做了一雙,還挺不錯的。

“孫掌櫃跟我說的意思,就是讓我幫忙往外散散話,有想買的去找他,你要是想買,我明天就去問問。”

丁小白惱火地皺了皺小鼻子,“咱們自已打的獵物,皮子白給了人家,還要再花錢買回來,想想就生氣……”

聽到丁小白的抱怨,把高山樂得不行,他當時給酒樓送獵物的時候,哪想到日後會用到啊。

“你也彆氣了,酒樓裡的皮子也不全是我的,也有別村送過去的,還不都一樣是白給,就這規矩,沒辦法。”

“這次我送的狍子是剝了皮的,孫掌櫃不但沒說什麼,反倒用淨肉的藉口,給我提了些價錢,已經很夠意思了。”

“孫掌櫃還說了,如果是我自已用皮子,會給我算便宜些,如果我能幫忙賣出去,差價算我的,咱們也算是得了些實惠。”

好吧,孫掌櫃是個好的,丁小白也只能這麼安慰自已了,畢竟她已經開始在心裡打起了小算盤。

跟可能得到的利益相比,買皮毛的小錢完全可以忽略不計,“高山哥,既然孫掌櫃給咱們便宜了,那咱們就跟他多買些皮子吧?”

“多買?你要那麼多皮子幹嘛用,那麼大張狍子皮,還不夠做靴子的嗎?”高山有點好奇地反問到。

“哎呀,你就甭管了,只問孫掌櫃手裡有多少兔皮,如果不是特別多,咱們就都要了,最好能有個一、二百張的。”

“一、二百張?”高山驚呼,一百張兔子皮,那能做多少毛領子,做多少雙皮靴呀?這丫頭又想要弄什麼鬼。

丁小白扯了扯高山的袖子,很神秘地說道,“高山哥,木炭年前是沒什麼賺頭了,咱們總得想些其它的辦法不是?”

“我現在就是想要用這些兔子皮賺錢,至於能不能賺到,我現在還不敢打包票,總要試試嘛。”

“反正你先把我要的兔子皮搞定了再說,沒有兔子皮,說啥也是白搭,所以現在弄不弄得到兔子皮,可是咱們繼續發財的關鍵噢。”

看小丫頭一副篤定的模樣,高山哪有不幫她的,別說她還是為了賺錢,就是為了讓她開心,他也願意為她做這些事。

“行,我明天就去鎮上找孫掌櫃,如果他手裡的兔子皮不夠,我就去別家酒樓看看,總能幫你湊夠數。”

丁小白就開心了,“那就辛苦高山哥了,等你忙完了這個事兒,什麼時候咱倆再進趟山唄,想辦法獵幾隻兔子,活的那種。”

“我還想著趕快給家裡的兔子配上對,早點生下些小兔子來,如果實在找不到鵪鶉的話,乾脆就讓孫掌櫃賣炸兔子。”

“要是嫌兔子的個頭大,不好炸,那換成烤兔子也行啊,烤兔子我也有秘方的,大不了我不收方子錢。”

高山盯著小丫頭,眼睛一眨不眨的,他想幫丁小白,卻不想讓丁小白為他的事情煩心,可小丫頭總是在為他打算,他心裡暖得彷彿像是要燒起來一般。

眼前這個小丫頭,明明跟自已沒有半點的血緣關係,卻像是家人一般,給了自已孃親走後最大的溫暖。

再看看自家的那些所謂親戚,只想著佔自已的便宜,自已沒有銀錢傍身,他們就對自已不管不顧、不聞不問的。

“高山哥,你發什麼呆呢,聽到我說話沒有?咱們……”話說到一半,丁小白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高山醒過神兒,趕緊出聲詢問,丁小白伸出食指按在自已的唇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再用手朝後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