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忘了這是個什麼年代,泡澡這樣的話,是萬萬不該當著一個大男人的面說的,秦龍飛立馬成了個大紅臉兒。

也虧得這時候了,他還能記著小丫頭的傷,“你進屋去吧,浴桶在哪兒呢,我去幫你打水。”

跟著又追問了一句,“這裡有地方燒水嗎?是我沒考慮到,應該幫你提前把水燒好的,姑娘家家的不能用涼水洗……那個……洗……”

明明‘洗澡’那麼簡簡單單的兩個字,秦龍飛硬是說不出口,把丁小白聽得樂不可支,卻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話莽撞了。

“不用了,龍飛哥,小池塘的水是常溫的,不會涼,不用辛苦你幫我打水,我用意念就能搞定了。”

說完指了指木屋邊的兩個高大的木格櫃,這也是她跟高山後來又重新打造的,大部分的東西都儲存在這裡,比之前她自己做的那個要結實闊大得多了。

“看見那些食盒沒有?餓了的話你就先吃,裡面的菜式不一樣,你可以挑自己喜歡的,我很快就好了。”

秦龍飛哪能自己吃獨食,即使不用他幫忙打水,他還是搶著幫丁小白把浴桶拎到了房間裡。

浴桶也是可以用意念搬運的好不好?只是看到秦龍飛臉上露出的愧疚表情,知道他是心疼自己,想多照顧自己一些,丁小白也就隨他了。

退出屋子的秦龍飛,下意識地摸了摸心口,他之前已經觀察過了,這兩間屋子的色調不同,一間的飾物以藍白為主,一間則以粉白為主。

所以他很有眼色地把浴桶送進了粉色木屋,即便丁小白沒有特意說明,他也很清楚,另外一間屋是給高山準備的,不會另有他人。

雖然他現在只當丁小白是親人,是妹妹,但被這麼明顯地分出了裡外,他的心裡多少還是有點小嫉妒的,臭小子比他先一步知道了小丫頭的大秘密。

丁小白可不知道他還有這麼多的心思,關好門,直接把自己扔進了浴桶裡,腿間很快便泛起痠麻。

知道這是腿傷在痊癒了,丁小白忍不住全身心地放鬆,意識逐漸模糊,差點睡了過去。

好在還記得屋外有個大活人呢,感覺痠麻的滋味消散得差不多了,她揉了揉大腿根兒,再睡一覺應該就沒事兒了。

快速地把自己清洗乾淨,又換水把頭髮清洗好了,穿上準備好的衣服,隨便擦了兩下頭,頂著塊棉巾子就走了出來。

“你可算是出來,我還怕你在浴桶裡睡著呢,凍著了可咋辦?”秦龍飛站在離房門十步遠的地方,語聲裡不無擔心。

丁小白已經懶得跟他解釋了,空間就是個大大的作弊器,裡面四季常溫,甚至還能根據她的意念略微調整,所以根本不會凍著人。

她很清楚,自己解釋再多,秦龍飛還是會擔心,雖然表現得有點磨嘰,但丁小白的心裡是熱呼呼的,被人關心的感覺不要太溫暖。

“你吃了沒有?”丁小白一邊繼續擦頭髮一邊問,結果如她所料,秦龍飛搖了搖頭。

丁小白忍不住也跟著他搖了兩下,“我就知道會這樣,趕緊的,吃完飯早點歇著,攢足了力氣好趕路。”

領著秦龍飛去到格櫃旁邊,拎了一個食盒下來,開啟蓋子,一股熱騰騰的香氣便撲面而來。

“吃這個吧,糖醋排骨,還有麻辣豆腐,你不是最喜歡吃這口了麼,玉米麵粥和牛肉包子也是你愛吃的。”

聽見小丫頭這麼清楚地記著自己的口味,秦龍飛感覺心情都飛揚了起來,趕緊著把立在格櫃旁的摺疊桌開啟。

自從他回到京城,就一直有在做傢俱的生意,不過這塊生意是秦家不知道的,又是記在他自己名下的,所以不敢胡亂用人,怕透了訊息出去,自然也就是他操心最多的。

當然,丁小白對他的幫助也是絕對少不了的,好主意好點子給他出了不知多少,新產品新思路那是層出不窮。

所以對於這些東西的使用,秦龍飛可謂是輕車熟路,再不濟他也是傢俱作坊的老闆呢。

“你這個摺疊桌,還是丁叔兒做出來的第一批樣式,這次回京城,我給你換個新桌子吧,咱家又不缺這個。”

把摺疊桌支好,把碗、盤、碟子、筷子一一擺上去,秦龍飛嘴裡還沒忘了嘮叨。

他的想法也簡單,得為這個空間做點什麼,不能事事都讓高山那小子搶了先,哪怕只是添張桌子呢,也是他的一點心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