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秦龍飛還能說出這麼有哲理的話來,丁小白對他真是有點刮目相看了,人果然都是不能小瞧的,啥樣的人都有自己的長處。

“你竟然去過軍營?歷練算是正式當兵嗎?有統一的軍服嗎?穿盔甲嗎?拿什麼武器?去過戰場嗎?殺過人嗎?”

秦龍飛看向丁小白,目光有點異樣,女孩子很少有對這些事感興趣的,瞧著小丫頭還挺興奮。

丁小白被他盯得有點不自在,剛剛那些話不能問嗎?還是自己問得太多了?她沒問什麼軍事秘密吧?

“噢……那個……我就是挺好奇軍營裡的生活的,想要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樣,不是有花木蘭的故事嗎?我也幻想過替父從軍呢。”

“花木蘭?替父從軍?什麼故事?講給我們聽聽唄?”不只是秦龍飛和孫弛駿,高山和李明濤也來了興致,丁三鎖沒說話,只是往近前挪了兩步。

沒想到隨口說的一句,又給自己惹上事兒了,丁小白在心裡鄙視自己,這張嘴啊,小心著小心著也擋不了出錯。

“行吧,我就給你們講講花木蘭替父從軍的故事,不過你們可不能白聽,吶,把桌子撿了,把碗刷了。”

這還不是小意思麼,李明濤和丁三鎖、高山幾個人,做這些都是做慣了的,孫弛駿和秦龍飛想幫忙,他們還嫌礙事兒呢。

“那我們就去刷刷馬吧,我那馬可嬌貴呢,天天被人侍候著,一天不刷皮就癢癢,高山,你家有沒有刷子?”

看大家都在幹活,秦龍飛不好意思閒著,就給自己找了點活兒,雖然刷的是自己的馬,總比待著礙眼強。

“有,有,有。”高山幾步跑到西屋裡,拿了把大刷子出來,“秦東家,你看這個刷子成嗎?”

秦龍飛接過刷子,用手掂了掂,“成啊,挺沉實的,一看就好用,你平時也刷牲口嗎?”

高山搖搖頭,“我家沒牲口可刷的,不過我以前打獵,硝皮子的時候用得上,就備了一個。”

秦龍飛和孫弛駿的馬被拴在了高山家的倉房裡,高山特意給它們騰了地方,怕拴在院子裡把它們給凍壞了。

“用水嗎?這大冷的天,用水刷會結冰的吧?馬能受得住嗎?”對於這兩匹駿馬,高山也是挺奇的。

聽說好馬精貴著呢,一匹要幾十上百兩銀子,把自己的房子連家當全賣了都不夠買匹馬的。

高山卻是忘了,丁小白那裡有銀子啊,丁家的買賣都有他的份兒,他現在也算是頗有身家了呢。

“這大露天的,當然不能用水刷,我家裡有暖棚,冬天裡想刷馬,得去暖棚裡刷才行,等毛都乾透了才能放出來。”

丁小白指了指秦龍飛手裡的刷子,“那你現在拿著個刷子要幹嘛,不是說不能刷嗎?”

秦龍飛樂了,“不用水刷可以幹刷呀,每天拿刷子給它順順毛,它也會很舒服的,我親自刷馬,也是找個跟它親近的機會。”

丁小白這才明白了,合著是要跟自己的坐騎聯絡感情呢,她就跟過去看熱鬧,反正也不用水刷,甩不到她身上。

沒想到給馬刷毛還挺講究的,先刷哪兒後刷哪都有個順序,被刷子刷得舒舒服服的大馬,仰著脖子噴了兩下,像是表達著自己心情不錯。

秦龍飛刷完了自己馬,又輪到孫弛駿刷,看著他刷了兩下,丁小白心裡突然一動,伸手就把刷子搶了過來。

“你幹嘛,把刷子給我,髒得很,我自己刷。”孫弛駿伸手要把刷子拿回來,以為丁小白要幫她刷馬呢。

丁小白卻是朝後一躲,舉著刷子道,“我不幫你刷馬,我看看刷子。”

“刷子有什麼好看的。”秦龍飛很好奇,這丫頭總是有很多的突發奇想,忍不住也湊過去看,只看到了一刷子的馬毛、

“都是馬毛有什麼好看的,趕緊把刷子還給弛駿,讓他快點刷馬,我還著急聽故事呢,花木蘭替父從軍?肯定有點意思。”

這麼會兒的工夫,丁小白卻是已經看清楚了這把大刷子的構造,滿臉興奮地抬起頭來。

她指著手上的刷子,看向身邊的兩個男人,急聲問道,“這刷子是用什麼動物的毛做的?做起來費工夫嗎?需要特別的工匠嗎?”

丁小白急需牙刷啊,這時候清潔牙齒,不是用棉布擦,就是用砸爛一頭的各種樹枝,滋味真是太酸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