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噢,太漂亮了,這就是姐姐做的那個……蛋糕?用什麼做的?”指著雪地上開滿紅梅的圖案,秦鈞驚喜得都靠不住了。

想要更近地挨著漂亮蛋糕,秦鈞直接坐直了身體,小屁股在床上蹭了又蹭,終於把自己挪到了床邊。

靖國侯夫人嚇得不行,“哎喲,我說小祖宗,你可小心著些,別再摔了。”她這邊話音剛出口,丁小白已經過去護著了。

“對啊,鈞兒,這個就是姐姐特意給你做的奶油蛋糕,不過姐姐這是第一次製作奶油蛋糕,還不算完美,等姐姐再練幾回,到時候做個更大更漂亮的給你。”

丁小白這話不是胡說的,她已經問過孃親了,知道這個朝代已經有了很多可食用的天然色素,用來給食物染色。

這些色素都是從植物裡提煉出來的,沒有現代的那些化學手段,絕對的安全、健康,要問她為什麼只用了紅色,自然是因為家裡只有一種紅色的呀。

等她想辦法做幾個擠奶油花的口袋,再多買幾種色素回來,紅花綠葉青山黑水什麼的自然不在話下,到時候就能設計出更多更好看的圖案來了。

上輩子她沒少做奶油蛋糕,花樣她可是知道不少,手法也相當的熟練,反正用奶油作畫,可比用毛筆在紙上作畫要容易多了。

“這個已經很好看了,謝謝姐姐,只是這麼漂亮的蛋糕,怎麼捨得下口吃啊?”秦鈞很是糾結。

“有什麼捨不得的,以後姐姐會經常給你做,等姐姐籌夠了顏色,這些小貓小熊小姑娘的,姐姐都能畫在奶油上,到時候讓你隨便挑。”

說完轉頭看向紅綾,“紅綾姐姐,能麻煩你幫我拿把窄小些的刀來麼?再拿幾副碗碟。”

紅綾急忙擺手,“小姐可千萬不可再稱奴婢姐姐,您現在是我們夫人的幹孫女兒,身份尊貴著呢,哪是奴婢可比的,您直呼奴婢的名字便可。”

丁小白心裡並沒太在乎的乾親,在這個朝代卻是很正式的,還真不是丁小白以為的那樣,只是為了堵她的口,或是讓秦鈞安心。

這也是為什麼靖國侯夫人會有片刻的猶豫,因為一旦認下了乾親,那兩家就是實在親戚,就是再也切不斷的關係了。

也是因為紅綾的鄭重,丁小白才想起了古代的這些規矩,心裡不禁湧上深深的愧疚,她才是那個以小人之心度人的。

“祖母。”丁小白的這一聲,叫得情真意切,靖國侯夫人猝不及防,瞬間就明白了丁小白的心意,胸口暖成一片。

人貴在自知,小丫頭如此聰慧伶俐,值得自己護她一生,這樣的人不止不會扯家族的後腿,說不準什麼時候還會幫到府裡也說不定呢。

祖孫倆盡在不言中的工夫,紅綾已經把丁小白要的東西端了進來,丁小白親手切了一塊蛋糕裝盤,遞給靖國侯夫人。

“祖母,孫女兒孝敬您的,祝您老福如梅花冬至,壽若松柏常青,兒孫平安健康,萬事順心如意。”

見她特意挑了一塊梅花繁盛的,靖國侯夫人立馬笑得合不攏嘴,笑呵呵地接過了蛋糕。

“承我孫女兒吉言,我老婆子就多活它個幾十年,看我子孫繁茂,看我家國昌盛。”

丁小白沒想把祝福上升到如此高度,不過祖母高興就好,她並不求靖國侯夫人如何照看自己,只是夫人在這小鎮上逗留時,她要把孝心做足,以還知遇之恩。

“吶,這塊就給我們鈞兒,祝願鈞兒早日康復,健康如初。”丁小白又給秦鈞切了一塊,秦鈞笑眯眯地接了,卻是抬手遞向了孫弛駿。

孫弛駿朝他擺擺手,微笑著拒絕了,“舅舅不急,鈞兒先吃,舅舅等你小白姐姐親自切給舅舅呢。”

聽了這話,丁小白在心裡大大地翻了個白眼,面上卻是半點不顯,上手切了塊幾乎沒有梅花的位置,“小叔叔請。”

看著白雪上零星一兩點的梅花,孫弛駿唇角挑了挑,也不知道咋把這個小侄女兒給得罪了,明明白白地報復啊。

兩人的小動作又豈能瞞得過靖國侯夫人,指著兒子盤子裡的蛋糕,她少見地笑得停不下來。

紅綾怕夫人笑得嗆住,趕緊上前幫她撫背,綠蕊也是急忙接下夫人手裡的盤子,放到一旁的桌上,怕她笑得端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