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馬司和順天府的捕快倒是合作把火給滅了。

「婧兒,今天我們只是湊巧出來喝茶看個熱鬧。」溫如意一手握住折婧的手微微用力,目光銳利的盯著她一字一字的開口:「多餘的話一句都不要說!」

折婧再瘋狂卻也不敢招惹禁龍衛,點了點頭,「我知道,如意,你說那個賤丫頭還能出來嗎?」

但凡進了禁龍衛,輕則脫層皮,重則丟了性命,只是禁龍衛從來不管這些雞毛蒜皮的事,誰想到湛非魚就這麼「背運」,被禁龍衛給碰見了。

想到禁龍衛的行事作風,溫如意眼底有喜色快速閃過,只是面上依舊是嚴肅之色,「聽說禁龍衛和瑞王府有些齟齬,想來湛姑娘是被連累的,應該會出來。」

但俗話說的好,衙門朝南開,有理沒錢莫進來!想要從禁龍衛全須全尾色調出來,只怕要「花錢消災」才行,一想到之前在多寶閣被訛去的一萬兩銀子,溫如意恨不能禁龍衛把湛非魚身上的錢財給榨乾了。

湛非魚和瑞王府侍衛被帶回禁龍衛的訊息如同長了翅膀一樣傳遍了京城各個家族,如同溫如意的推斷,所有人都以為湛非魚是倒黴被瑞王府給連累了。

或許是攝於禁龍衛的兇名,早年這條街上還有其他住戶,可隨著從禁龍衛衙門裡傳來的各種可怕的慘叫聲,再加上傳聞隔三差五禁龍衛都要抬棺材出來,這一片的住戶寧可賤賣房子也要搬走。

「所以你們就把棺材擱在巷子口?」湛非魚一言難盡的瞅著這被風吹日曬都快要散架的棺材,這大晚上的若是看見了,估計都能被嚇走半條命。

「鎮宅之寶!」重光嘚瑟的顯擺,一手習慣的想要揉一揉湛非魚的頭,可一抬胳膊才發現湛非魚已經不是早年那個圓嘟嘟的胖丫頭。

看著眉眼如畫,雖說還是個小矮個,但身姿明顯是豆蔻年華的姑娘家,重光笑著把手收了回來。

「衙門大牢裡的屍體草蓆一裹就能丟到亂葬崗區,我們禁龍衛至少用棺木給裝著送去亂葬崗,禁龍衛也差銀子啊,所以這棺材只能反覆用,擱著裡也省事。」

暗中聽到重光這話的禁龍衛們齊刷刷的翻了個白眼,這話也就忽悠天真無邪的小姑娘,大街上隨便拉個人出來說禁龍衛有良心,估計能把人眼珠子都嚇掉了。

湛非魚看著那常年染血而明顯散發著一股腐爛臭味的棺木,毫不客氣的對著重光翻了個白眼,「我怎麼感覺是禁龍衛抬出來的屍體都是零散的,不用棺木裝著都運不出去。」

呃……

暗中幾人錯愕的一對眼,齊刷刷的向湛非魚這邊看了過來,不愧是顧學士的小弟子,果真是聰慧,竟然連這個都能猜到!

「看破不說破才是大道!」重光大笑著,引著湛非魚繼續往前走,「這二進的院子剛好空著。」

重光敢推開門,湛非魚也就帶著何生、何暖幾人就進去了,讓暗中的一群人再次驚詫的以為自己看錯了。

咻咻咻幾道身影從暗處現身,目光齊刷刷的看著巷子盡頭的二進宅子,「我沒有眼花吧?」

「大人難道換宅子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大人一直沒有成親,所以副統領想要給大人保媒拉縴?」

一想到近年來越來越肅殺冷漠的指揮使大人,一群手下不由的打了個寒顫,實在想不出自家指揮使大人花前月下的情景。

半晌後,一道聲音弱弱的響了起來,「大人就算想要老牛吃嫩草?顧學士只怕不會答應。」

這若是尋常姑娘家,別說他們指揮使大人看上了,就算是他們看上了,也不怕對方家裡不答應,巷子口這棺材難道是擺著好看的?

可顧學士可不是一般人,即便禁龍衛在京城橫著走,卻也不敢輕

易得罪顧學士,那可是聖上的親信,權傾朝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