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已經月上柳梢頭,適才飯桌上就看著永安帝和謝長君拌嘴,搞得她瞌睡的很,喝了幾杯酒上車縮在謝長君懷裡呼呼大睡起來。

錦紋撩開簾子就看謝長語打手勢讓她閉嘴,小心翼翼抱著黎羲淺下車,眼看入秋天氣微涼,劉管家早就備好披風,看著人上來,忙過去給人蓋上,似乎在斟酌什麼:“小少爺晚上被石夫人慫恿起梅花鹿,摔了一跤,手破皮了?????”

男孩子摔一下多正常啊,偏偏一王府暗衛心疼的都要哭死過去。

謝長君嗯了一聲:“一會我去看看。”

將人放回屋子好好蓋上被褥,謝長君親了親她的額頭,轉身出去,他走到旁邊院子,長生睡得四仰八叉,五六個暗衛守在他床邊,讓他無語的很,不過他看著娃娃忽然揉眼睛就好笑的很:“胖了一圈,你這小東西是要吃垮我的王府嗎?”

長生很不客氣打嗝,好傢伙居然是酒,謝長語過去抬手打他屁股,杜衡哎了一聲,“石夫人餵了兩杯果酒,王爺你別打了。”就看謝長語摸著瓶子藥膏出來細細給娃娃手掌心上藥,娃娃主動靠著他膝蓋:“姑父??????”

“酒量不錯啊,還曉得我是誰。”他將娃娃塞到被褥慢慢拍著他身軀,看著他睡下去,他站定示意杜衡跟著出去。

“無比寸步不離看著長生,還有石玉月,告訴趙政再自己的女人自己護。”他道,黎遠天手段狠厲,能活到如今,他在京都只收遮天,想要的情報不消半刻就能落到他手中,只能說,朝堂裡面有人給他提供了庇護。

有趣。

他思緒有些雜亂,掉頭在院子走了會,他想讓黎羲淺無憂無慮,等著她走回屋子,就看著裡面給他留了燈,床榻裡面有淺淺的呼吸聲,應該是醒了,還洗了澡換了衣裳,此刻裡衣半開,可以看著裡面粉色錦鯉肚兜,脖子上依舊掛著雪雁玉佩。

他哎了一聲,喝了半口茶,今日也累的很,脫下外袍吹了燈拍了拍她:“睡裡面去。”他要早朝,不想朝著他了。

誰曉得黎羲淺似乎是喝了幾杯就,如今酒氣散發出來,眼神朦朧似乎很委屈的模樣:“你幹嘛兇我。”

“我哪裡兇你了?”謝長君摸她臉蛋頓時哭笑不得:“你就喝了半壺,怎麼就醉了,你酒量何時??????”他低頭一聞簡直是罵了安皇后一句為嫂不尊,居然給黎羲淺喝如此烈的酒水。

還真是關心到他閨房裡面來了。

“聽話。”謝長君翻身去裡面,放下床幔,扯了被子蓋上,就看黎羲淺主動靠他懷裡:“謝長君,你和沈橘白睡過嗎?”

他好笑:“大晚上發什麼酒瘋,我就只和你睡過,別鬧,睡覺,乖。”二人至今還是和衣而眠的關係,謝長君笑的黎羲淺是有芥蒂的,不過他可以等,但他不是趁人之危的人。

“我沒有醉。”黎羲淺摟住他的脖子:“你皇嫂給我倒酒的時候我就聞出來了,你們樂都怎麼會有怎麼單純的皇后,你皇兄沒少給她擦屁股吧。”她說的很慢,“我是喜歡你的,可你怎麼能騙我呢?”

“是我不對,先睡覺了。”謝長君被懷裡的人幾句撒嬌搞得靈臺有點把持不住。“聽話,離離你在發酒瘋,我????”

黎羲淺乾脆封住他的嘴,主動翻身將他壓住,嚇了他一跳:“我給你生個兒子吧,封住那些討厭人的嘴,太后說,越晚生受的醉越大,你老是不碰我,難不成是要悔婚嗎?”

他有了新的估量,謝長君覺得這個人肯定是醉了,這人可是很矜持的。

誰知黎羲淺忽而自己躺下,破委屈的說:‘我知道了,你還是想要娶沈橘白,那也好,乾乾淨淨的來,乾乾淨淨的回大周,李御好像也不錯,畢竟是我三哥看上的人!回去嫁給他也是不錯的!’她說的認真,水汪汪的眸子看著微微折射月光的床幔。

謝長君聞言:“黎羲淺,我看你是喝酒壯膽了,李御那個破爛戶有我好?”

“人一表人才啊。”黎羲淺搬著手指說,“長得風度翩翩和我三哥一樣,家世清白,又是探花郎!”

探花郎說的尤為自豪!怎麼是嫌棄他是個皇親貴族不是!謝長語突然將人撈到懷裡:“一表人才,風度翩翩?”

黎羲淺蹭了蹭他的下巴,主動捧著他臉:“怎麼一看還是小侯爺最好看!”她脖子一伸:“我都嫁給你兩個月了,還是黃花閨女豈不是在說你嫌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