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

“很快了,你別催我,馬上就好。”

“怎麼穿個衣服怎麼慢吞吞,要不要我幫忙,又不是別人!”

趙政等的極其不耐煩,撩開馬車簾子就被石玉月一巴掌呼開:“石玉月你要死了,敢打我,黎柳柳不過是個被景家父子褻玩的勾欄貨,我是大夫什麼沒有見過。”他連黎羲淺和她的身子都看過,怎麼就不能看黎柳柳了。

石玉月麻溜的給昏迷的黎柳柳換身宮婢衣服,才道:“畢竟是女人,怎麼能被男人看了,無意就亦或者性命之危就罷了,你難道也仰慕她的風華?”她從未做過從皇宮裡偷人出去的勾當,此刻盤腿坐著馬車裡面扶額擦汗。

黎羲淺居然知道打掉了皇嗣,殺頭重罪!

“你怎麼了?害怕?”趙政看著石玉月手都在顫抖,叫暗衛駕車,感覺不對勁伸手摸著她的手背,冷汗密集:“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他反手抹賣,感覺這人脈搏極快。“

“沒事。”石玉月感覺滿眼都是猩紅,黎柳柳讓她想起了那個沒有保住的孩子,即便她再狠景澤伯,也希望在未來極長的歲月之中能有孩子承歡膝下,不至於孤老終生,她的孩子卻被景澤伯親手葬送“你別管我,我靜一靜就好了。”

趙政試探問道:“你有什麼可以告訴我,我有能力幫你解決,知道嗎?”他說罷掀開簾子吩咐起來。

很快,黎柳柳被丟到了個破爛醫館之中,謝長君也是狠辣的人,宮中貴妃出逃坊間墮胎,足夠明慧帝腦補出一場大戲,比起死永生的折磨才是對付惡人最好的法子,驚蟄看著吩咐完出來的趙政低聲道:“大皇妃不對勁。”

“石玉月,你到底怎麼了?”趙政看著縮著角落埋著腦袋渾身發抖的人,將她拖到自己跟前,見她眼神迷離如同受傷的兔子,全身冰涼額頭冷汗肩頭顫抖,驚恐驚慌不知所措的模樣著實也嚇到了:“說話!”他沒有謝長君的耐心,“石玉月,我在問你話。”

石玉月被他吼的一愣,狠狠推開他,縮捲成為一團。

趙政示意驚蟄駕馬先離開,省的打草驚蛇,抱著手臂看著角落裡面恨不得吧自己埋到地裡面的人“月兒。”他學著石嘉凌的語氣多了耐心:“到底怎麼了,說出來還怕我不能幫你解決嗎?”

“孩子是無辜的不是嗎?”石玉月抬起頭目光暗淡無神“我也有過孩子,然後政治權衡局勢利弊,沒有了,我都沒有欣喜它就沒有了。”她頓了頓,努力剋制驚慌的情緒:“我,我就是說說,沒事,不用管我,我只是有點——”她扶額苦笑,話題剋制淹沒:“真的沒事,不用擔心。”

她擁有過孩子,極短的時間失去。

趙政抬手終究摸了摸她的腦袋,語氣柔和而直接:“石玉月,我三年前說的話依舊有效,只要你想,就能有孩子,懂我的意思嗎?”

石玉月一怔,隨即腦袋埋的更下去。

******

平王馬車之上,黎羲淺故作深思:“我說平王殿下,您是怎麼做到短短時間讓整個皇室對你評價如此同意,不是善茬,並未好人,心思頗深,嘖嘖嘖,都沒有一句誇獎你的話,我是該給你鼓鼓掌?”

清秀女子靠著俊俏男人臂彎,“太后忒沒眼力見,李御配的上你?”手指被謝長君握住把玩,他眸子乍現幾分不削:“你還有心思笑,真相嫁了?”

“樂都有公主嗎?”黎羲淺靠著他的心口眯著眼睛。

“皇室只有我和大哥,乾淨舒服,你過去只管好好過日子。”

“太后說文景帝膝下無子嗣,得過繼你的兒子。”

謝長君敲她腦袋:“胡說八道,咱們的兒子怎麼可能給別人,你這腦子成天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