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回去的丫頭,若只是想讓離離吃醋,你已經達到目的了,哀家聽聞黎三明年準備離京想要帶著離離同去,你可的抓緊了,省的到時候讓你去喝喜酒。”太后旁敲側擊的提醒起來:“你不著急,那年底記得找個由頭避開,省的弄些煩心事出來。”

謝長語喝著酸梅茶不再去接話頭,轉而道:“我陪太后下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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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羲淺車徐徐朝著宮外而去,長長的甬道鋪著白瓷,能走午門入宮朝見女眷可以說已經得到皇家的承認,兩步打掃的宮人見著出來的黎羲淺紛紛行禮,不少秋葉掃了又落,和裡面莊重的氣氛天壤之別,似乎有了生氣一般。

“小姐要走著回去嗎?”菘藍開口起來:“難得天氣不錯,又有正當理由出門,小姐日日都在四四方方的院子裡面。”

黎羲淺含笑:“不必了,有些累了,回去歇息,太后賞賜的錦鯉都放好了?”

“放好了。”錦紋笑眯眯回話。

馬車就在午門外的大路上,黎羲淺剛剛彎腰還未進去,便是聽著急促的馬蹄聲,敢在宮門賓士縱馬誣衊皇權,不要命了?

黎羲淺皺起眉頭,看著俊朗的影子賓士而來,到了馬車不遠處才扯住韁繩,慢慢留著蹄子在她面前挺住動作,駿馬之上的男子身著銀白色斗篷,英俊的面孔上那雙比海東青還要陰冷的眸子發出讓人膽戰心驚的寒光。

“大少爺。”菘藍錦紋急忙彎腰行禮。

黎羲淺看著高馬之上的男子手裡的鞭子在空中輕輕敲打,斜斜勾這的唇角讓人有些敬畏,黎遠天漫不經心的目光落到已經走下馬車給她行禮的小妹身上,唇間帶著諷刺吐出幾個字眼:“你就是那爛泥扶不上牆的四妹妹,我倒是見過你,可惜記得不清楚了。”他冷笑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不卑不亢與她對視的少女:“勾引寧遠侯府世子的也是你。”

黎遠天兩手放在韁繩上,頗為不削:“相府的臉都被你丟到邊關了。”

“大哥突然回京,想來是擔心母親身體,還是快些面見陛下回府吧。”黎羲淺溫婉輕笑起來。

黎遠天大周開國以來唯一的文武雙狀元,正二品的武將,正三品的文臣,有明慧帝親下口諭可騎馬入宮闈的資格。

“黎羲淺,這一年讓你在相府興風作浪,沒了尊卑體統,今日我這個兄長——”

黎羲淺打斷他的話:“馬上上有太后御賜的錦鯉,若是離開池子太久,估計就一命嗚呼了。”

黎遠天眸子微微一怔,隨即冷笑起來,看著上馬的主僕,慢慢扯著韁繩走了過去:“既然妹妹擔心錦鯉,那麼長兄就幫你早日回府!”他狠狠一甩馬鞭,驚的馬車的馬兒撂地開跑。

黎遠天看著跑出三里才安分下來的馬兒,眼中的笑意更加深了起來,在她印象中,這個村姑妹妹毫無長處,就是個位相府投石問路的棋子,如今羽翼豐滿,再不除掉,恐怕是要壞了大事。

馬車顛簸,黎羲淺好不容易做好下來,錦紋憂心忡忡起來:“大少爺和二小姐關係極好,恐怕不會輕易放過小姐的。”宮門口都敢趾高氣昂的指責謾罵,回府關起來門,一刀下來也是可能的。

黎羲淺笑的天真無邪:“怕什麼,這世上驕傲的人太多,可有幾個是長命百歲的,驕兵必敗,黎柳柳以為從邊關弄回了個大哥就能東山再起了?她是忘記了,大哥如今是揮斥方遒的將軍,並不是適合陰謀漩渦的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