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政更氣:“你虎口白牙毀人清譽,自己不忌嘴和小妾爭風吃醋,下雪還跑出了吃海產,本太醫那是醫者仁心好心阻止你,殺我,你試試誰殺誰!”

那日在密室趙政蒙著臉他卻是沒認出,倒是第二日黎羲淺一張帖子將她退給石玉月,他迎難而上,沒想到這位尊貴無雙的太子側妃,活脫脫就是個不要臉的小狐狸!他就還納悶大將軍怎麼可能楊處個琴棋書畫精通的大家閨秀,啊呸!那都是裝的!都是裝的!

事實是,石玉月很聰明,三言兩語外家察言觀色便知道趙政是那晚手起刀落的人,因此故意為難不願捅破窗戶紙,沒想到這人也是混賬玩意個,非要說什麼治不好打招牌,每日各種稀奇古怪的湯藥折磨她!

“你出來做什麼?”黎羲淺嘴角一斜有些崩潰:“明日明國朝貢,你身為太子側妃到處亂跑,若被明國探子知道,你可知道後果?”

趙政得意:“剛剛我就全過了,人家嘚瑟的很,覺得大羅神仙護體,就帶了小丫頭護衛都沒有,吃海產,真是沒見過世面的深院婦人,好心勸你兩句,還打人。”

石玉月憤憤盯著他:“滾!”她如今是看開了,反正景澤伯對她只是逢場作戲,那她也只需要坐坐樣子便好,她骨子裡面本及時武將血脈,閨閣時候性子跳脫,雖不習武,身子骨也算健碩麻利,陪嫁又有酒樓,出來方便,因此玩心起來幾分。

黎羲淺看他:“你送太子側妃回去。“她命令趙政。

趙政大怒:“我才不要,我——”看著黎羲淺挑眉的動作,她洩氣:“好好好。”

二人劍拔弩張出來酒樓,石玉月周身桀驁瞬間收斂看著不情不願跟著她的人停下步子:“你去告訴謝長語,景澤伯有意和榮和太子狼狽為奸獲取利益,黎遠天下落不明,景澤伯也在尋找。”

趙政愣住許久,隨即裝傻:“月妃娘娘這是在說什麼,在下聽不明白。”

石玉目光有點氣急攻心:“我認得出謝長語,自然也認得出你,我是偷偷出來,不能久留。”

趙政下意思上前:“你是故意引我過來的?”

“放肆!”石玉月一把推開他,她身份尷尬身邊又有景澤伯探子,得到訊息不容易,要把訊息傳遞出來也有風險,她將黎羲淺當做朋友和同盟,她要求自己做一枚暗棋,奈何這訊息已經算的上通敵賣國,明國勢力極強,若真的被景澤伯收入囊中,大事不妙。

趙政好笑,依舊板著張臉,不在裝傻:“那你大可告訴黎羲淺,和我說做什麼?”

“謝長語出面不是更好嗎?”石玉月挑剔的看了趙政:“讓我做了兩天戲才更過來,怎麼會有怎麼蠢的跟班,記住我的給你話。”

冷風嗖嗖,石玉月喘著普通衣裙挽著未出閣的髮髻,嬌媚白皙的臉上帶著幾分神采,白了眼趙政:“走了,還有你那勞什子的藥我不喝,也別給我開了,我不喜歡。”

趙政見著小跑的女人微微思索半響,隨即跟了上去。

石玉月輕車熟路走著小路又越過小巷子最後成功走到出僻靜有些髒兮兮的鬧市深巷子,自力更生搬著草堆簸箕堆在牆邊,熟練的翻上牆頭不忘那腳將東西踹的七零八落,隨即縱身跳到棵玩脖子樹上平安到了地上,

從另外一頭爬開雜草從,顯出個不仔細看還以為是狗洞的唸經思修的洞口毫無半點猶豫洋洋灑灑轉了起來,裡面是夾縫牆剛好有足夠一人透過的位置,石玉月拿著腳掩飾好洞口,飛快走了進去,翻過扇窗戶,四處看了看,隨即鎖上。

一刻鐘的功夫,便又是那位高貴華麗的太子側妃模樣走了出去。

石玉月吐了口氣相似冒險結束,卻沒有察覺遠處樹上藏著個少年郎,正難以置信的抓住樹枝腳底一劃下了樹,趙政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瞬間覺得南宮天的花舞坊可以關門歇業了,那傳聞中嬌羞跋扈華麗高貴的石玉月,分明分明就是隻野狐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