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侯夫人看著兒子被人攙扶回來,心痛的砸了一篷子的金銀器皿,又打死了兩個貼身小廝,這才心中憤懣少些,看著靠在軟塌上的兒子,咬牙切齒起來:“那小賤人怎麼沒被摔死了去,害的你被那發了瘋的馬給踢了去,你姑母還想把那女子給你做原配妻子,我看一個偏方都是便宜了去。”

韓元藍看著炸的全身毛髮都立起來的母親,擺擺手:“這馬球本就是文求為主,還不是那元紅要武鬥,那黎遠海可是收了那小賤人的恩惠,謝遠又是個窩囊廢,你還是別說了。”

倒不如娶回來,讓自己慢慢的折磨,他現在是對黎羲淺志在必得的很,長得不算驚豔,偏偏有股子血腥倔強的味道讓人慾罷不能的,再說了,就是個妻子位置罷了,死了再娶不久好了。

外面丫頭進來,聲音抖索:“奴婢去打探了,丞相知道大小姐得罪了我們少爺,在帳篷裡面罰跪了,說的什麼時候叫了才準起來,丞相夫人又拉住丞相說話,怕是要跪倒明日天亮了。”

這已經入夜了,韓元藍眼睛亮了起來,那男眷可沒有女眷人來雜往的:“那謝長語呢?”

他這張打牌捨得自己小情人受苦的?

“小侯爺出去散步了,怕是不知道大小姐正在受苦,菘藍錦紋兩個奴婢也在外,怕是沒有人去通風報信。”

韓侯夫人擺手,心情總算是暢快了許多:“哼,那小賤人,得罪了未來的夫家,就跪跪簡直是便宜了她,謝長語人家是侯爺,怎麼也不會未來個小賤人去施壓。”

看著站起來穿衣袍的兒子,韓侯夫人詫異:“怎麼晚了你出去做什麼,今日你就休息在母親這裡,免得我掛心。”

“你錯了,這是大好的機會啊,黎羲淺所有的庇佑都沒有了,你說我若是現在去好好的折磨折磨她,她必定哭著吼著要嫁給我,到時怎樣還不是我們說的算,那謝長語怕是不會去穿臭鞋吧。”韓元藍陰測測的笑了起來。

沒有了清白的女子,你在能幹也是被整個家族唾棄了去,屆時只能委身給了自己,對外還能給自己塑造個好名聲的,不是不願意嫁給自己嗎,那嗎,就讓你知道自己這個夫君的重要性就好。

“這可要不得——”韓侯夫人阻止,在京城那都隨便了,如今這皇室圍獵的,到處都是人,這要是東窗事發了,“要是東窗事發,便說是他勾引我的。”看著兒子陰寒的眼神,韓侯夫人也平靜了下來:“是,這個小賤人害的你在京城抬不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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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帳篷裡面的韓元月吃著剩下的糕點,跪在在毯子上,外面的菘藍給她加了件衣服:‘這老爺也夠狠心的,夫人也是個笑裡藏刀的,也不怕明日就有人說她虐待庶女的。“

“黎姐姐是丞相府唯一的女兒,多少雙眼睛看著,今日必須還賞賜了東西,即便小,那也是表明受到青睞,周眉依舊做事太過張揚了。”韓元月坐著地上:“怕是今夜都??????”說罷,韓元月呀了起來:“黎大姐姐可是回來了?這都月中天了。”

這下菘藍和錦紋才是倒吸兩口冷氣。

石蜜是個胡來的,不攛掇小姐亂來就是不錯的。

“你去找找,這晚上的,萬一那周眉來一下,這可是拿著姐姐的清白玩笑。”韓元月說了起來,這原本黎羲淺的身份就是庶出之女,根本配不上寧遠侯世子夫人這個位置,若是在被扣上個勾引侯爺,不尊父母,就真的是嫁不出了。

菘藍點點頭“那我去尋尋。”

外面漱漱的腳步聲而來,錦紋蹭的起來:“不好,老爺回來了。”

韓元月眸子微微一怔,將帳篷裡面的燈火吹的只剩下驛站,急忙匍匐在了地上,準備完畢:“你出去看看,總歸是來教訓兩句讓姐姐回去安寢的,我低著身子,謙卑的模樣,應該不會讓姑父有疑心。”

錦紋點點頭,卻是剛剛一出帳篷,忽的感覺腦子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