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蒐羅了不少關於二皇子的訊息,我與二妹關係極好,時常去她院子,便是看著了。”黎羲淺忽的補上一句,頓了頓:‘但是,好像太子殿下極其喜歡三絃琴呢。’她說完還不忘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難道還不明白,你最愛的女子,對你不過是利用罷了?

不,你不用完全相信我的話,只要半信半疑便是最好。,

黎羲淺轉身,水面上冷風吹來,她輕輕咳嗽一聲,攏了攏披風:“好了,現在殿中說重點,一會母親找不到我,派人來尋看見了便是不好了、”

不好?景澤宜打量眼前的少女,剛剛拒絕自己的邀請,現在又要打發自己走,是覺得自己在浪費他的時間?他目光如炬:“我本無意去拿那個位置,不過照著現在的局勢,不爭是爭,我別無選擇,暫時的盟友倒是可以選擇你。”

“小女不代表丞相府,應該說,短時間之內代表不論。”得到想要的回答,黎羲淺不想在耽誤時間。

景澤伯也蒐羅了不少關於她的訊息,清一色的草包,連著認字都是丫頭教授的,可眼前的人知書達理,端莊清雅,一顰一笑頗有規矩,舉手投足之間都是威嚴與高貴。

黎羲淺不受寵皇城皆是知道,皇室不管臣子家務事,偏偏這個無人重視的女子,會義雷霆之速度出現在了大家眼前,還留下了極其好的印象,足以說明,這個人不簡單。

“不過。”景澤宜頓了頓:“你的先給我證明你的勢力,不然,我無法與你一路。”

有趣?剛剛還覺得這個景澤伯有些傻氣,這一刻倒是聰明瞭。

黎羲淺轉身離開,想起了什麼:“若是一會禮部嫡出次女找二殿下,還請殿下多餘此人說說話,當然賞賜點什麼,亦或者親自送回去也是極好。”

“什麼意思?”景澤宜看著清瘦的背影。

黎羲淺輕笑起來:‘一部分算是給你未婚妻一點震懾,還有一部分,二殿下日後便會知道了。’

不遠處的專門供皇室成員休息的暖閣之中,一身白衣的趙政看著走進來的謝長語,那巴掌啪的是劈啦啪的,玉樹臨風的臉上帶著長款:“二哥,忍了你那個油頭弟弟怎麼多年了,終於動手了,一會子我再去給他下藥,讓他那手廢了。”

旁邊坐著羅漢床上研究棋局的南宮天白了趙政一眼:“平時倒是可以如此,今日都是許多練家子,那傷女眷看起了或許絕對嚴重的很,懂功夫的人看去,最多就是傷筋動骨一百天罷了。”

南宮天斜眼看著坐下了喝茶的人:“二哥,你不是一向不削和謝遠來往嗎?”

“心血來潮。”謝長語淡淡說著“當然還有一部分是受人唆使。”他皺起眉頭,那俊朗的容貌掩蓋上一層冰霜:“黎羲淺似乎極其恨景澤伯。”

她的身邊有自己安排的暗衛盯梢,一舉一動都在自己見識之中,幫一個素未謀面的禮部之女。

趙政道:“我看二哥你就是嫉妒了,好不容易有個女的引起你的主意,偏偏人家是個看不出去,去勾搭自己妹妹的未婚夫去了,虧得還是京城有頭有臉的人啊。”

南宮天摸著嘴唇笑了起來:“不過,這黎大小姐似乎要走到頭了。”

謝長語不悅,南宮天擺手:“那周眉還真是腦子有問題的,抱著個外家女兒巴心巴肝的,剛剛在和自己表姐議論,要把我們二嫂丟給人家做小妾呢。”

謝長語目光一掠,手中的茶盞轉了轉:“身邊都是奴婢難免容易被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