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水靈終於醒了,她感覺額頭涼涼的,抬手抓了一下,抓到一塊海綿。

「娘,她醒了。」這是一個小孩子的聲音,奶聲奶氣的。

水靈努力睜開眼睛,看見破爛的草房頂,側目看見一個漂亮的胖娃娃,她梳著兩個揪揪,正滿臉欣喜的看著自己。

「啊……啊……」水靈張嘴想說話,結果發現喉嚨受損,不能正常發聲。

她抬手摸摸頭,還好頭盔還在,她硬撐著坐起來。

結果這一起來頭盔就掉了,原來頭盔早就破爛不堪,難怪他們能給自己額頭上放溼布。

只是……水靈鬱悶的不是頭盔破了,而是自己的眼鏡破損,只剩下一小塊兒。

目前眼鏡還得依賴這個鏡片才能看見東西,不然就跟超級近視一樣,什麼也看不清楚。

水靈嘆口氣,將那還算完好的鏡片拿在手裡,只有雞蛋那麼大了。

床邊的小女娃問:「姐姐,你看不見嗎?」

水靈立即說道:「啊……啊……」一隻眼睛看不見而已,可她卻說不出來。

小女娃傷感的說道:「好可憐哦,姐姐是個啞巴。」

水靈,「……」憋屈。

小女娃又說道:「姐姐別怕,我爹孃都是好人,他們會收留你的,不過我爹出海捕魚了,現在家裡只有孃親。」

水靈點點頭,她摸摸身上,衣服被換過了,她動了一下腿,發現左腿小腿有粉碎性骨折。

真是多難之秋,她想開啟空間拿藥品,空間又打不開了。

水靈現在就是不能說話,不然肯定仰天大罵。

但這並不能讓水靈沮喪,她用完好的腿做支撐,跳到了門外。

出去就能看見遠方那浩瀚的大海,更讓她無語的是這就是自己的封地。

當時看裂隙不是京都嗎?怎麼偏差這麼大。

雖然這裡是自己封地的範圍,卻不是自己建造的那個城市,應該是沿海下游的某個漁村。

現在自己不能說話,只能寫字給女主人看。

她找來一段木柴,在地上寫了自己的名字。

女主人剛才在晾曬野菜,轉身的時候才看見水靈,她立即走過來說道:「你醒了?有沒有什麼不舒服?」

水靈笑了笑,用木柴指著地面的字。

女主人很好看,標準的瓜子臉,笑起來還有兩個酒窩。

柳眉鳳眼,舉手抬足散發著溫婉的氣息。

只是她看見字之後臉上的笑容一僵,尷尬的說道:「抱歉,我不識字。」

水靈無語,也是啊,小村裡的女子很少有唸書的,不識字也正常。

她想了一下,畫了水波紋。

女子猜測道:「浪?」

水靈搖頭。

女子想了一下說道:「水?」

水靈立即點頭,「嗯嗯嗯!」

女子笑道:「你姓水對不對?」

水靈繼續點頭,她有畫了一個鈴鐺。

女子眼睛一亮,「你叫水鈴鐺對不對?」

水靈哭笑不得,行吧,偏差不是很大。

女子說道:「我叫白桃,那是我閨女叫李甜。」

水靈點點頭,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