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一個黑麵紗的人上前,她猛拋媚眼兒,用媚氣十足的聲音說道:「主人,奴家可否跟在您身邊?畢竟夫人現在瞎了,不方便再跟您出門。」

宮千鈺淡定的看著她問:「九面狐,你是想易容成我夫人?」

「是,奴家保準一顰一笑都一模一樣。」九面狐以為他同意了,欣喜的說道。

宮千鈺卻反問:「誰准許你模仿她的?」

「這……奴家覺得總有一天夫人會不方便跟著主人,想著代替夫人陪主人一起涉險。」九面狐說道。

宮千鈺看著九面狐,似笑非笑的,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慈意冷哼一聲,「這一天還沒到就有人開始惦記你了,不是你的定力足夠,而是誘惑不夠大。」

宮千鈺淡淡一笑,俊美的容顏卻不帶一絲的溫度,他吐語如冰,「你該死。」

那九面狐噗通一聲跪下哀求,「主人,奴錯了,奴不該私自模仿夫人,屬下只是想著有危險的事情可以代替夫人去涉險,沒有胖的意思。」

宮千鈺淡漠的揮揮手,立即有人上前將九面狐給拖了出去。

很快外面就傳來九面狐的慘叫聲。

宮千鈺說道:「沒本皇的准許,任何人不可以模仿夫人。」

所有人顫了顫,他們都明白,夫人就是主子的命,所以別說模仿,就是想想都不準的。

慈意冷哼一聲,不過心裡還是很滿意,他倒是什麼也沒說。

宮千鈺更不會在意他的態度,繼續處理事務。

慢慢的,慈意發現這個宮千鈺並不像在水靈面前那樣像個小白臉,反而是個心狠手辣的人。

他很是好奇,但並沒有問出口,最好奇的就是明明一個非常強大的男人,卻願意在一個女人面前裝弱小。

不明白他是真的在意水靈,還是在意她的能力。

想起水靈收集的玉石,還有那深不見底的儲物物品,想來宮千鈺是看重了那些,不然沒有男人可以如此在女子面前彎腰。

想到這裡他的眉頭又皺起來,淡淡的瞥了宮千鈺一眼,滿眼的不屑。

宮千鈺感受到他的視線和那濃濃的不屑,心裡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懶得搭理他。

他正在聽最後一個屬下的彙報,面上帶著冷酷的笑。

那屬下渾身冒冷汗,小心翼翼的說道:「白家堡那邊作惡多端,不管男女老幼都已經不能再稱為人。」

宮千鈺沉吟片刻說道:「三日後圍攻,老少皆殺,不留任何一個活口。」

那屬下又問:「嗷嗷待哺的嬰孩呢?」

宮千鈺嘴角一勾,「殺!斬草除根。」

「是!」那屬下領命離開。

前廳裡就只剩下宮千鈺和慈意。

慈意問道:「你怎麼這麼狠心,嗷嗷待哺的嬰孩又沒做什麼,你連他們也不放過,就不怕水靈說你殘忍?」

宮千鈺頭也不抬,在桌上翻了一下拿出一卷東西扔給慈意。

慈意狐疑的接過來展開卷軸檢視。

宮千鈺則說道:「那裡人吃人,人不是人,你覺得會有嗷嗷待哺的嬰孩嗎?」

「這……」慈意沉默,卷軸上每個字都是帶血的,自己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可也沒有做過這麼殘忍的事情。

那白家堡是個村子,村裡的人多數是獵戶,後來鬧饑荒,他們抓不到獵物,吃光了附近的野草樹皮。

在餓得不行時有人頭了別人的雞鴨,最後發展成偷孩子,再後來就是讓村裡有姿色的女子去誘騙逃難的人進村,最後都填了他們的肚子。

當習慣了這種生活後,他們便失去了人性,有時候還

會去鄰村偷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