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紙上的內容並不複雜,總結下來就是一句話,年殊暗中用了一些手段,在民間引起了一些輿論壓迫,針對寧北的,而且有情報顯示,白馬寺似乎有著要和關家隱隱聯手的意思。

三大派從來不會參與到這種事情當中,而且白馬寺也的確沒有做這樣的事,但佛子年殊的隱隱表態暗示,卻還是能夠引得不少人暗動心思。

最關鍵的是,白馬寺在民間百姓口中有著相當不錯的口碑。

這些年來白馬寺的和尚行走天下,救死扶傷,白馬寺三個字天然就帶著令人信任的親近感。

“一群和尚罷了,還真以為自己能翻天?竟然還敢妖言惑眾。”秦長魚冷哼一聲,不屑說道。

寧北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在一旁坐下,說道:“白馬寺的和尚救死扶傷許多年,出家人以慈悲為懷這句話也不僅僅只是說說而已,絕大多數的僧人都以慈悲濟世為準則。”

洛留點了點頭,將秦長魚拎著的兩罈好酒接了過來,說道:“白馬寺之所以會趟這趟渾水,歸根結底問題還是出在年殊的身上。”

不知為何,這位白馬寺的佛子從在國宴上見到寧北的第一面開始,就一直在有意針對寧北。

也許有人會無緣無故的針對一個自己看不順眼的人,但這樣的人裡顯然是不包括年殊的,年殊託金蓮而生,是白馬寺的佛子,不出意外未來就是白馬寺的住持。

這樣的人絕對不會去無緣無故的針對一個人。

這背後一定有著他們所不知道的原因。

“今晚不想這些。”寧北將兩罈好酒開啟,隨手將那封信用劍氣撕碎,岔開了話題。

明日洛留就要回到儒院,雖說要比神主教會近上許多,可想要見面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對了。”聞著酒香,洛留忽然想起了什麼事情,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然後興奮地說道:“我給你們看個東西。”

他神秘兮兮的拿出了一張白紙平鋪在桌面上,緊接著將自己從青崖海中得到的筆洗和毛筆拿了出來,看樣子好像準備做什麼。

毛筆在墨水上沾了沾,洛留小心翼翼的在白紙上塗畫著。

不得不說洛留的筆力很強,簡單勾勒就將寧北的輪廓給畫了出來,他落筆的速度並不快,但每一筆都落的極穩,轉瞬之間寧北的形象就躍然紙上。

筆墨生香,畫像彷彿有著星光覆蓋一樣閃爍著點點光亮。

栩栩如生,與寧北一模一樣,完全是沒有半點差別。

洛留收起了筆,故弄玄虛的挑了挑眉,然後對著秦長魚說道:“你不是釣了一把扇子嗎?來扇一扇。”

秦長魚依言取下腰間扇子,對著畫紙用力的扇出了一陣風。

風捲動著畫紙飄然而起,在半空中泛著點點星光。

一個真正正正的寧北就這麼憑空的出現在了幾人面前,站在屋內,含笑看著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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