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常年看守藏書閣的老生,本該的結業考核不參加,現在就連這極為重要的青崖海也不參加。

“我倒是希望有朝一日知曉你身份的時候能讓我大吃一驚。”寧北淡淡道。

“身份?”常漸離眨了眨眼睛,反問道:“我什麼身份?”

他一個常年留在應天府,整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小學子,哪裡有什麼身份?

寧北沒有說話,起身行禮告退後就離開了應天府。

只能說朝歌城不愧是京都,一板磚下去砸到三個人有兩個都是達官顯貴,這座城裡的人也要比看上去複雜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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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並不介意常漸離的隱瞞,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他只是忍不住會想,如果有一天常漸離身上也突然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操蛋事情,那可就真是有意思極了。

冬天的風越來越冷,吹拂著許多個看不見的角落。

朝堂上的風再大,也不會吹進老百姓的家門裡。

同樣,老百姓的門前寒風再冷,也吹不進廟堂百官的單薄衣服。

民間不乏替陸海棠喊冤的聲音,只是根本掀不起什麼大浪,關虛白想要帶著中山軍馳援插手邊軍的事情,只是在提出之後就被神皇否決了。

聽高憐生的意思這次因為妖國七皇子身亡的緣故,關虛白和右相等人暗中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只是讓人始終不解的是,常樂宮那位殿下卻一直沒有露面,正所謂失之東隅收之桑榆,這次雖說和妖國之間暗中的聯盟破裂,可卻也能夠藉此機會將邊軍往下壓一壓。

最起碼,能夠讓邊軍的敵人變得更多一些,朋友更少一些。

寧瑤沒有動作,反常的令人意外。

寧北騎馬走在城外的道路上,心裡想著關於這件事的所有來龍去脈。

水面下的博弈他沒辦法參與,水面上就只是圍繞著陸海棠這一點,有人要殺,有人要保,很簡單不過。

只不過雙方相同的是暫時都沒有尋到人。

寒冬落雪,孤山黑馬。

寧北牽著韁繩,眉頭越皺越深,他緊了緊身上的青色大衣,脖頸處的白色毛絨與雪花融在一起,分不清是溫暖還是寒冷。

在這樣的事情當中,他愈發覺得自身力量的薄弱,無論是修為還是廟堂上的話語權都是如此。

“師兄說過君子不爭,現在看來,若不入局,便不能破局。”

他想起了那日常樂宮內那面雋刻著世界版圖的牆壁,緊皺的眉頭漸漸鬆了下來。

“爭吧。”

蒼茫白銀當中,青山黑馬背上,寧北抬手將大衣的帽子扣在了頭上,喃喃說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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