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並不可能,因為以神皇在神朝的絕對話語權,除了五位聖人動不得之外,想要做其他事情,易如反掌。

哪怕是決定誰坐皇位這樣的事情。

“父親以為如何?”關海看著關虛白,開口詢問道。

子肖其父。

關海的性情與關虛白有很大相似,基本上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因此無論做什麼事情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夠得到其父的誇獎。

“分析的不錯,但記住,以後永遠不要在這樣的場合談論任何關於陛下的事情。”關虛白沒有回頭,平淡說道。

關海眼中剛剛湧出的喜色瞬間消失不見,背後出現了一層冷汗,回頭看去確定沒有繡衣使的人注意這裡後方才輕出一口氣。

“必定謹記於心。”

汗水微微浸溼衣衫,齊帷語一直在一旁聽著,沒有插話,他的家裡在廊城雖說也算是大族,但與關家比起來依然是差的極遠,更別說遠離朝政不知幾代人,所以他深知,對於這樣的事情自己只能聽,不能說。

昭陽殿內並不寒冷,繡衣使早就在大殿當中佈置好了法陣,確保冬日裡的嚴寒不會有半點侵入進來。

頭頂特質的材料聚攏著天地靈氣化作光亮籠罩整座大殿,沒有任何一處死角存在,哪怕是桌子下面都是同樣的明亮。

百官們臉上全都掛著笑容,彼此不停地客套著,在官場上混最起碼要練就出一樣本事。

假笑,而且還要笑的和真的一樣。

豪爽大笑,搖頭失笑,淡淡微笑,最好目光裡還要有淺淺的自矜之色。

如此才能夠彰顯出那幾十年的官場功夫。

大殿的門始終開著,不停地有內侍捧著紅布蓋著的菜餚進門。

“咦,這味道有些陌生,我竟是沒有聞出來。”望著門外走進來的內侍,秦長魚有些驚訝的咦了一聲。

如果說這世上的名貴食物有一百種,那他自小到大就吃過一百零一種。

卻想不到這國宴之上竟然還出現了第一百零二種。

秦長魚目光微微發亮,他從這一刻開始才真正覺得這場國宴變得有意思了起來。

可就在他迫不及待想要看看這送來的究竟是什麼東西的時候,卻發現進門的那些內侍全都躬身退到了兩側站下,滿臉的敬畏之情,就像是在恭迎著什麼人一樣。

不僅是他們,其餘人也發現了這一幕,應酬之聲頓時消失了大半。

三大派也抬起了頭。

神主教會的紅衣大主教也看了過去。

秦長魚的面色漸漸發生了微不可查的變化,寧北已經猜到了是什麼人。

不會是神皇,因為並沒有繡衣使的人提前進入提醒。

不是神皇卻又能讓宮中內侍如此敬畏的,那就只有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