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年前應天府的院長朱熹在儒林路成聖,使得天地之間又多出了一位文聖,從而讓整個世界的文聖氣運都是濃厚了不少。

氣運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很難去感受,但的的確確是切實存在的,就像是神朝所擁有的國運一樣,文聖一脈的氣運更濃厚了些,行走著一脈的弟子進境也會更容易一些。

一位屹立在修行頂點的聖人所能夠影響的東西太多,所以儒林路才會被外人惦記著。

今天的應天府很熱鬧,僅次於大考的那一日,還要勝過寧北登樓那天。

無論是內院外院,接近八成的學子都已經到齊了,把整個儒林路四周給圍的水洩不通,聲勢可謂浩大。

就連學府內的教習們都是來了半數。

顏先生更是親自到場,以裁判的身份主持著這場盛事。

人群最前方,七錄齋的四人站在那裡,以神朝彰顯大國氣量的處事風格再加上俞子期和陳琅兩個人在七錄齋的地位,四人站的很靠前,身後學府眾人四面圍著,乍一看去大有一種眾星捧月的感覺。

“想不到這次的儒林路竟然會是顏先生親自主持,實在是出乎意料。”陳琅站在顏回的身旁,這話倒並非是恭維,而是真的沒有想到。

雖說兩個人都同樣是承聖境界的大儒,文氣底蘊頗為類似,但和顏回這個當世第一大儒比較起來,陳琅無疑是要差上不少的。

顏先生雙手背在身後,覺得胳膊有些僵硬,但還是努力著讓自己保持一副大儒該有的模樣,聽到這話也是微笑說道:“陳長老客氣了,貴派的小聖人親自參加今年的儒林路,我若是不來豈不是就要錯過了?”

小聖人之名譽滿天下,以前到處都有人恭維,可這次說這話的可是應天府的副院長,聽到耳朵裡的感覺自然是不同的。

陳琅眼中帶著喜悅,面上卻還是矜持的笑了笑,搖頭道:“不敢當得顏先生如此誇獎,論起人才誰不知道應天府才是天底下的修行聖地?哪怕只是單獨儒科一科的學子,就足以和儒院與我七錄齋相媲美了。”

兩個人微笑攀談著,說著從前的一些事情和相識的老人。

交談間,陳琅環視四周,發現在場沒有寧北的身影,這個在昨天夜裡做了一件了不起事情的神朝小侯爺,沒道理會在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缺席。

“聽說寧北不能修行,實在是天妒英才,太過可惜,憑他的天賦若是能夠行走文聖之路的話,日後成就不可限量。”

他提到寧北,面上還煞有其事的帶著唏噓。

顏先生看著他,雙眼眯成了一條縫隙,看不出是因為微笑的表情太用力擠出來的,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確實可惜,不過這種事情現在就下判斷的話太早了一些,以後說不定會發生什麼。”

陳琅的眼底閃過驚訝之色,難不成顏回還指望著寧北能夠重新修行不成?

道樹枯萎這種事情就算是在信奉神明的神主教會里面也會被視為不可逆的病症,若是這樣的人都能夠修行的話?

他想著這個天方夜譚般的可能,搖頭笑了笑,沒有接顏回的話。

俞子期靜靜站在儒林路之前,四周的應天府學子絕大多數的目光都放在了他的身上,一部分女學生更是眼中泛著異彩,目光明亮。

無論是從皮囊還是修為亦或者是名聲來看,俞子期無疑都是一個十分有魅力的人,若是放在以前的時代裡,說不定還會被某個女子直接敲暈帶回成親也說不定。

姑娘們的注視往往會讓喜歡那些姑娘的男人們感到不爽,學府的男學生的嘴巴已經不知道瞥了多少次,實在是想不到這個小聖人到底有哪裡好的。

看那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好人,而且前天寧北不是還把他給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