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遇見了俞子期。

從那以後俞子期的父母就搬去了七錄齋附近生活,而俞子期被聖人收為了親傳弟子,自小帶在身邊教導,五年前去了神主教會一次,也正是從那以後,俞子期和姜白柳被世人稱之為小聖人。

被譽為年輕一代的領袖,未來執掌正道對抗神隱和魔教的領導者。

這是很高的讚譽,可卻沒有一個人覺得意外,因為他就應該得到這樣的讚譽。

俞子期在洗手,他的手永遠都是那麼幹淨,不染纖毫塵埃。

“晚宴開始還有多久?”

在他身後是七錄齋的那名承聖境長老,姓陳,名字很普通,陳琅。

聽到俞子期的詢問他算了下時間,說道:“半個時辰。”

俞子期甩了甩手上的水滴,雖然還有半個時辰,可想來此時此刻外面早已經坐滿了人,但他卻沒有絲毫出去的意思,和這些礙眼的人,能夠晚一些見面那就儘量的晚一些。

他走到窗前,隨手將半掩的窗戶關上,覺得外面的喧囂聲音小了些,平靜說道:“二十年前師兄輸給了張懸壺,洛留不如張懸壺,師兄不如我,這一次能夠勝過儒院沒什麼值得驚喜的,若不是為了儒林路,我甚至不會來到神朝。”

神朝,雄壯天下,是蒼穹之下的第一勢力。

天下十位聖人,神朝獨佔五位。

可俞子期依舊沒有將其放在眼裡,他看的很清楚,這是一座日暮西山的國家,龍椅上的那位帝王用他的雄才大略將這份遲暮硬生生的往後延長了千年的時間,可終究還是到了該結束的時候。

陳長老知曉自家這位小聖人的本事,如今已經是入了第三境,放眼整個天下同一代裡也沒人比得上他。

修行界,每一代的差別看似很模糊,實際上卻很容易分辨。

類似於陸海棠和常漸離這些人是一代。

而俞子期和蘇幕遮秦長魚等人,屬於同一代。

高憐生,張懸壺還有姚濟世又是一代。

“儒林路當中的福澤對你有大好處,這一次我們勢在必得,只是讓那個小侯爺憑白賺了名聲。”

俞子期面無表情,目光當中沒有任何波動,他淡淡道:“沒什麼,要不了多久天下人就會知道,憑白賺來的名聲,是守不住的。”

“而守不住的名聲,就只是茶餘飯後的笑談而已,永遠上不得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