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下了雪花的冰冷,居住在這種小巷子裡總有讓人難忘的事情發生,比如每天到了飯點四周傳來的煙火味道,那是在多少年之後都無法忘記並且會為之深深懷念的味道。

“又怎麼了?”寧北將手裡的炸丸子遞給秦長魚,看了一眼有些狼藉的院子,無奈的問道。

之前長風還小的時候倒好說,沒辦法興風作浪,而且小東西偽裝的特別好,一副十分聽話的模樣,可現在卻變了,大概是長大了,叛逆期到了,整天要是不做點什麼壞事都覺得渾身不舒坦。

而且或許是因為在潁川留的時間太長,被秦牧寵著,所以無法無天,最愛找秦長魚的麻煩,兩個人隔三差五總會打上一架。

秦長魚接過了寧北手裡的丸子,看到是自己最愛吃的口味,惱怒的情緒一下子消散了大半,將手裡的木棍扔在地上,冷著臉說道:“我在那裡陪青青堆雪人,本來都快堆完了,這隻雞過來就給撞碎了,如此也就罷了,偏生還飛到牆上咯咯直笑。”

狼藉一片的地面散落了許多雪塊,從上面的形狀依稀可以看組合在一起時候的雪人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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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

寧北瞥了長風一眼,大黃雞依舊高昂著脖子,一雙小眼睛似閉非閉,看上去頗有一種睥睨天下英雄之感。

“你又去聽戲了?”

離開青銅樹在潁川的半個多月時間裡,大黃雞做的最多的事情除了和秦長魚打架之外,就是騎著大黑狗跑去茶樓戲館聽戲,心情好了還會叼著一個錢袋子,也不管裡面有多少錢,進去就直接仍在臺上,然後蹲在桌子上大搖大擺的聽戲。

一副我是大老爺,我來照顧生意的模樣。

潁川本就是秦家的地盤,人們基本上也都認識寧北養的這隻雞,所以也都是見怪不怪,反而是樂的如此,畢竟長風每次出手都十分闊綽,你好我好大家好。

不過聽的戲多了,就喜歡去模仿裡面的人物,上次寧北覺得有意思就和它一起去聽,戲臺上的角兒唱的好像是一個叫什麼卻道尋常的戲,裡面有個劍仙蕭泊如,樣子屌屌的,大黃雞聽的入神,回來後就偶爾會擺出這樣一副樣子,顯然是已經將自己代入進去了。

驕傲的劍仙從不屑搭理人,所以長風就好像是沒聽見一樣,脖子反而是昂起的更高了。

“明天把你的零用錢停了。”寧北瞥了他一眼,轉身就朝著屋子裡走去。

大黃雞似閉非閉,似睜非睜的小眼睛一下子瞪得滾圓,要知道,朝歌城可不比潁川,要是沒有錢人家茶樓戲館可不會讓它進,說不定還得挨頓揍。

念及此,長風的腦袋頓時就耷拉了下來,身形化作一道閃電出現在了寧北的面前,用腦袋輕輕蹭著他的大腿,就差年紀還小,還不會開口說話了。

寧北斜了他一眼,沒有搭理。

身後的秦長魚也好似抓到了大黃雞的命門,冷笑道:“我可是這裡最有錢的,你要是多巴結巴結我,說不定我可以把朝歌城裡名氣最響的角兒拉過來給你唱戲。”

他本以為這話一出大黃雞必定會俯首稱臣,卻不曾想長風只是瞥了他一眼,再度驕傲的昂起了腦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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