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和秦長魚幾人吃了一頓飯後,寧北就出發去了別來院。

在朝歌城西,別來院當中依舊是那般熱鬧的模樣,似乎無論是什麼日子,無論是什麼時間,來到這裡的人都絕不會少。

梅仁脈能夠在京城裡操持這樣一個惹人眼球的勢力,並且還能夠生活的如魚得水,自身的人脈定然極廣,不說交友遍佈天下,最起碼,朝中百官估計得有一大半和他有交情。

而且別來院的勢力絕不單單只是在朝歌城中,整個神朝各處應該都會有,否則的話不會什麼訊息全都知道的那麼快。

論起訊息的流傳速度,只怕也就只有繡衣使能夠與之相比了,而且若是比較某些生僻的隱秘,或許繡衣使比之別來院還要略差一些。

這並不是說繡衣使不如別來院,而是所鑽營不同。

梅仁脈就是一心一意的蒐集各種訊息,無論是自己用的上的還是用不上的,那都不重要,因為他知道就算是暫且用不上的,等到以後也早晚都會用得上。

只要是訊息,只要是秘密,那就不愁沒有人買。

而繡衣使主要負責的是監察,監是第一,察是第二,他們並不會去深挖那些沒什麼用的隱秘,所搜所求訊息也全部都是對於當朝有用的。

這就造成了在一些邊邊角角的事情上,繡衣使反而是沒有別來院知曉的完全。

今天是寧北第三次來到別來院,前兩次都算是有所收穫。

天光暗淡,繁星露出雲頭。

春天的風聞起來總是要特別一些,但你卻又說不出是什麼地方特別。

寧北站在別來院的門口看了一會兒後就邁步走了進去,院中沒什麼變化,一眼望去與之前並無差別。

別來院內,湖心小亭當中。

山羊鬍子站在小亭門外,輕聲說道:“院主,寧北來了。”

別來院眼線遍佈,當寧北走出舊院來到城西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知曉了這位小侯爺的行蹤。

湖心小亭當中的琴聲停下,梅仁脈面上掛著淡淡的微笑,道:“看來這位小侯爺應該已經猜到了什麼。”

山羊鬍子猶豫了一下,旋即問道:“那我們要不要見他?”

梅仁脈道:“為什麼不見?別來院開門做生意,哪有將客人拒之門外的道理?”

站起身子,將木琴收起,梅仁脈走到了座位上坐下,吩咐一旁的侍女去換了一壺好茶,然後對著山羊鬍子說道:“將小侯爺請進來,這可是貴客,不能怠慢了。”

一壺茶剛剛端上來,山羊鬍子就帶著寧北來到了小亭門外。

“小侯爺也算是常客了,下次再來直接進來便可,我整日裡基本上都會在這小亭中度過。”

梅仁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拿到嘴邊輕輕地吹了吹,而後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