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寧北和關海也是聽出了河神這話裡的意思,將他們兩個人的身份光明正大的點出來,這樣一來修繕貢獻孰大孰小所有人就全部都一目瞭然。

這可真是不給半點退路的方法。

從這裡就可以看出,這位河神大人固然是與秦牧和趙三金私交極好,但是卻沒有一點要偏袒寧北的意思,有些古怪。

尤其是趙三金雖然皺著眉頭,但是卻也沒有開口說什麼,顯然是對於河神的態度並不驚訝。

這其中,或許是有著什麼隱情存在。

“此番工部派來修繕堤壩的人有兩個,或許有的人聽說過他們的名字。”河神看著下方百姓,微笑說道:“這第一人乃是關海,關虛白之子,此番前來是右相專門推薦而來。”

聽到這話,不少人的臉色都是微微一變,這個世上愚蠢的人不多,何況這件事也算不得多麼隱秘複雜,只是稍稍想一想就可以猜到其中關鍵。

“而另外一人,便是國師大人的弟子,小侯爺寧北。”

譁然聲一片,先前心中就有所猜測的人急忙抬頭向著堤壩之上看了過去,在那裡能夠隱隱看到幾道身影,其中之一,正是寧北。

難怪河神大人會特意提出來,原來如此。

一個修繕的事情卻要交給兩個人去做,看來,這是雙方的一次競爭。

有三湘郡世家子弟聽懂了其中深意,目光變得意味深長起來,不得不說這的確是個很不錯的方法,以三湘郡百姓對於雲夢澤的情感來說,誰在修繕中的功績最大,誰的人情也就最大。

和之前不同的是,現在下方的百姓議論的聲音卻詭異的減弱了不少。

只有那些普通的百姓還在談論著,顯然並沒有將這簡單的修繕一事聯想更深。

並非是百姓多愚笨,只是處在的位置不同,看到和思考的事情不同罷了。

一個農夫不懂讀書,這不是蠢。

一個讀書人不懂幹農活,這也不是蠢。

接觸領域和資訊不同,所產生差異是必然的。

如果有人將這二者混為一談的話,那才是真的愚蠢。

“修繕之事重大,為了見證此次雲夢澤修繕之舉,所以特意選擇了在今天這個大祭之日進行,一方面致敬上任的河神前輩,另一方面也是想要請在場諸位做個見證。”

聽到這話,不少百姓的臉上都是帶著興奮之色,能夠親眼見到雲夢澤修繕,這可是不容易的事情,往常修繕的時候都會有人在外面攔著,禁止靠近。

所以對於這如何修繕一事,許多人的心裡,可都是好奇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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