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北到了一聲謝,然後將糖炒栗子遞給了青青,就開始按照這個攤老闆說的路線行走。

果然,在看到任來喜酒樓後左轉到盡頭就到了陽城今晚祭祀的地方。

一整條長街,在街道中央搭建著一個戲臺子,上面唱戲的人正在重演當年上任河神犧牲自己對抗神隱保全三湘郡的事情,下面圍站著很多人,都在拍手叫好,即便是這個故事他們已經看了很多年,已經聽了很多年。

多到了就連街上拿著零食滿地亂跑的小娃娃都能張口唱出兩句。可卻並沒有人覺得厭煩,每個人都樂在其中。

神朝百姓是全天下最好的百姓。

純粹,並不複雜,縱然在小事上精明算計,但是放到大事上卻從不含糊。

戲臺左側街道有舞龍,右側擺放著數百個小型祭壇,上面都貼著那位河神的畫像,百姓們祭拜,並且將自己祝福和感恩的話寫在紙上放進祭壇當中。

火焰不停地燃燒著。

一整條街上都無比的熱鬧,現在太陽才剛剛落山,夜幕正要垂落,卻被這些火光衝散,無論如何都無法將光明遮擋。

“有些人活著,卻已經死了,但有些人死了,卻一直活著。”

寧北看著街道上的這些人,聽著戲臺上的那首曲子,想到了自己在儒林路上藉著朱熹聖人的力量見到的那位河神。

見面的時間很短,說話的時間也很多,很難看出什麼不同。

但能夠讓這麼多人銘記了六千多年,可想而知那位河神的貢獻到底有多大。

不過六千多年的時間畢竟太過久遠,這些年來除了河神本身足夠了不起之位,也和神朝官府的大力栽培是分不開關係的。

時間是副良藥,可以治療很多傷痛。

所謂治療,其實不過就是遺忘和淡忘。

六千多年前的事情能夠被銘記這麼久,在感恩的同時,也已經和除夕一樣,成為了一個習慣。

“能被人銘記如此長久時間,這就是人生一世的意義。”

秦長魚的臉上露出了正色,走到戲臺下靜靜地聽著這場戲,他從來都沒有聽過,這是第一次,戲臺上的人功底很好,聲情並茂。

寧北幾人也全都走了過去,長風這一次沒有再叼著錢袋子上前打賞,因為它知道,賞錢不能用在這場戲上。

“好。”

寧北鼓掌,與秦長魚一同喝了一聲。

......

......

這幾天多年不見的朋友來了,一直在招待,明天開始恢復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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