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魚醒的很早,在熱鬧的煙花剛剛停止後,朝歌城的天空剛剛升起太陽,他就已經醒了,推門走了出來。

“早啊。”眯眼迎著陽光看了好一會兒,秦長魚甩了甩還有些發漲的腦袋,然後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臉,對著正坐在院內石桌上準備吃早飯的寧北和青青說道:“這才是除夕應該有的天氣,不像是去年,風雪颳了一整天,喘口氣都得喝口雪花才行。”

石桌很涼,自夏天使用正好,到了冬天難免就會諸多不便,只不過對於修士來說,這些不便很自然的就會被忽略掉。

“長風,下來吃飯。”

寧北看了一眼秦長魚,在心中腹誹了一句這傢伙還真是屬狗的,一晚上的煙花都吵不醒,偏偏青青剛買好早點回來,他就醒了。

長風趴在牆頭上,一雙小眼睛當中還帶著沉醉之色,昨兒個夜裡醒酒之後,它就被那些耀眼的煙花吸引了目光,趴在牆頭上一直看到了現在,不止一次幻想著自己飛在天上,所有的煙花都是為了慶賀它而放。

直到寧北這一聲呼喊,才將它從幻想當中拉回現實。

“咯咯咯。”

飛到桌子上站下,大黃雞將腦袋埋進碗裡就開始大快朵頤,跟著寧北來去白羊郡的這段路上什麼東西都吃不到,它什麼時候過過這樣的苦日子?

“國宴上的人很複雜,不能帶你。”經過了這麼多天的相處,寧北已經能夠領會長風的絕大部分意思,知道它也想跟著一起去國宴上,見識場面都是假的,說白了就是貪吃。

“咯咯咯。”

“不行,我好歹也是堂堂的小侯爺,國師大人的親傳弟子,神皇陛下的侄子,院長的徒孫,秦牧的外甥,帶一隻雞去參加國宴,那算是怎麼回事?”

“咯咯咯。”

長風有些著急,瞪大了眼睛和寧北僵持了許久,然後調轉視線看到了牆邊的水缸,騰空而起就要跳進去,你不帶我去,那我就變身,把你這小破院子給壓塌了。

兩條小短腿剛剛才桌面上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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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被寧北抬手抓了回來。

“帶你去,但不許喝酒。”

“咯咯。”

兩個人達成了協議,各自坐回去安穩吃飯,看的一旁秦長魚一愣一愣的。

“你聽得懂?”

寧北點了點頭:“聽多了,也就懂了。”

秦長魚咂了咂嘴,感慨著寧北有馴獸的天賦,莫不如去找一個馭獸師的門派參加,說不定能大放異彩。

早飯很簡單,照舊的包子豆漿和白粥,還有幾碟小鹹菜。

“這次的國宴上,估計不太安穩。”

幾句閒聊後,秦長魚面色微正,說起了正事。

哪怕是有著齊天最終的幫襯,寧北說到底還是去參與到了陸海棠一事當中,就連顏先生都因此辭去了應天府副院長的位置,如果說寧北不付出些什麼代價的話,關虛白等人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不過相較於失去皇位繼承權的慘重代價來說,現在無論是發生什麼,都能夠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