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和羅雨兩個人面色都是不太好看,但卻也很清楚,現在的他們已經沒有了繼續插手下去的資格。

寧北看著第五長思。

第五長思靜靜地站在那裡,一言不發。

他並不怕死,若是因此而牽連寧北的話他也並不願意,只是這份傳承並非是什麼聖人傳承,而是祝融傳承。

神明的存在現在是否能被暴露?

對天下人來說意味著什麼,第五長思深知這一點,所以他才會默不作聲的依舊站在這裡,沒有站出去。

有時候退縮並非是因為恐懼,恰恰相反,是因為更大的責任。

寧北同樣是明白這一點,所以他也沒有退後,靜靜地站在第五長思的身前。

玉佩破碎,陳澤和羅雨無能為力,魏語身受重傷被囚,他已經沒有了任何辦法去阻攔一位大修行者,但他依舊不能退。

並非是逞強,而是真的不能退。

“看來小侯爺好像沒有想清楚。”王道之看著固執的寧北,微微搖了搖頭,不過他卻也並沒有放在心上,哪怕你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又能如何?

對他來說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和威懾。

今晚的結果還不錯,得到了傳承,還藉著魏語的手殺了王倫王林二人。

雖說從血緣上來講他們都是琅琊王氏一脈,但這樣的大宗族很少會去真的在意血緣,王龍城一脈已經被清出了族譜,那就與琅琊王氏無關。

就這麼簡單。

王道之雙眼微眯,視線越過寧北,落在了第五長思的身上。

......

......

西山。

廣陵道。

黃易子遠遠望著小西山下發生的過程,淡淡道:“胡訣竟然也出現在了這裡,你們想做的就只是要爭奪那份傳承那麼簡單?”

歐陽柳與他並肩站著,並沒有去詢問修為只有區區第四境的黃易子是如何看得到三百里外發生的一幕幕,只是說道:“最起碼就我所知,是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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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易子冷笑一聲,道:“歐陽,你應該知道,在皇位的爭奪當中,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

歐陽柳面無表情,並未回應。

黃易子接著說道:“既然是下棋,那就好好地在棋盤上做文章,如果要做什麼棋盤之外的事情,我們廣陵道說不定也會下場,做一做那掀翻棋盤的事。”

歐陽柳平淡道:“三大派入場會帶來什麼後果,你應該清楚。”

黃易子道:“我的確清楚,但那並不代表你們可以為所欲為。”

他收回了注視著小西山腳下的目光,轉身回到了道觀之中,背對著歐陽柳,警告道:“歐陽,凡事都要有所限度,規矩一旦被打破,想要重新建立,就一定會血流成河,好在,今天這件事已經結束了。”

“他來了,小師弟也就平安了。”

說到這裡,黃易子的腳步頓了頓,旋即在小道童關上道觀大門的同時最後說道:“明年廣陵道的資源配額將會傾斜寧北三分之二,作為你們這件事的代價。”

大門關閉,發出了沉重的聲響。

歐陽柳眉頭緊鎖的望著小西山方向,然後轉身向著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