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年殊能夠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裡讓修為更進一步,如果沒猜錯的話,應當是在青崖海內釣到的那也佛經的功勞。

看來白馬寺這次得到的寶物,很不一般。

官場是最講人情世故的地方,哪怕是如此巨大的風雪依舊有許多人跟隨而來親自送別,大多是三品以下的官員,雖說三大派地位超然,可要是二三品重臣親自來送,著實有失體統。

“小侯爺。”

幾人談論間,白馬寺的馬車在一旁緩緩駛過,年殊三人卻是在寧北的面前駐足停下,李兆乾對著寧北行了一禮,開口說道。

李兆乾也是應天府的弟子,二人之間雖然沒有說過幾次話,但也算是面熟。

“李公子。”

寧北迴禮,李兆乾是李承煥的孫子,今年十七歲,同樣是二境修為,和關海的張揚不同,為人做事都比較低調,因此聲名始終不顯。

但自身本事卻頗為不俗。

“真是湊巧,我和關兄還有佛子剛剛還在談論小侯爺,不曾想在這裡恰好遇見。”李兆乾的身形看起來有些單薄,據說是小時候身體不太好,後來慢慢修行之後才開始有所緩解,但還是傷了底子。

“談論寧北?”對於這種和對手言語交鋒的場面,秦長魚永遠都是領先寧北開口的:“你們三個都是寧北的手下敗將,聚在一起還能討論出什麼心得出來?”

關海目光當中迅速閃過一抹陰沉,卻罕見的沒有開口反駁。

年殊面無表情,那張臉上像是帶著佛光,救難普度。

李兆乾微微笑著,解釋道:“小侯爺的實力我等自然是佩服的,只是對於世人傳言什麼通讀天下這類的話有些不太相信,否則小侯爺若是真的讀完了這世間的所有書籍,沒道理會不懂佛法。”

秦長魚聞言頓時笑了起來:“很淺陋的激將法。”

一眼就被看穿,李兆乾也不在意,問道:“那不知有沒有用呢?”

秦長魚這次沒有說話,而是偏頭看向了寧北。

寧北將目光放到了年殊的身上,片刻後說道:“沒用。”

懂不懂佛法對他來說並不重要,他不是白馬寺的僧人,未來也沒有要加入白馬寺出家為僧的打算,既然如此,又為什麼要懂什麼佛法呢?

這本就是很可笑的邏輯。

年殊那張臉依舊沒什麼表情,哪怕那日被寧北逼迫的十分狼狽,只是在腦後總隱隱有著佛光閃爍,看樣子的確正如姜白柳說的那樣,這位佛子已經快要踏足第三境了。

“聽說小侯爺想爭。”他看著寧北,說出了這句只有幾人能夠聽到,但卻驚得風雪停頓剎那的話語。

城門前的風雪很大,遮天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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