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橋下,河岸的一棵柳樹旁,寧北和秦長魚還有青青三人坐在這裡,常漸離留在了藏書閣看守,畢竟肩負要職,輕易不會離開。

“還真是蠢。”

秦長魚眼中閃過一抹惱火,不成器的罵著。

“的確很蠢。”寧北點了點頭,對於他的評價十分贊同。

他們兩個在得知這個訊息之後都不需要查探就知道是曹瞞做的,常家搶了曹家的靈礦,雖說前不久已經得知了那個靈礦當中並不存在極品支脈。

可那又如何?

曹家本就沒打算要那極品支脈,那座靈礦即便是沒有極品支脈也是穩賺不賠,就算是對於曹家這樣的大家族也是一筆讓人眼紅的買賣。

就這麼被常家奪走,不怨恨是不可能的。

泗水城距離金陵不遠,走過四忘峽之後的第一座城就是泗水。

在曹家的勢力範圍之內。

“曹瞞並沒有想要隱瞞身份的意思,他就是擺明了要告訴常家這件事就是他做的,對靈礦和朝廷上的事情給予反擊。”

秦長魚靠在樹幹上,看著河水裡遊動的金色鯉魚,眯眼說道。

自從常家發現靈礦當中並沒有極品支脈之後,哪怕是明知可能是遭到了秦家的戲弄卻也只能憋著火將這口氣撒在曹家的身上。

曹家前段時間一直在藉助秦家的力量想要讓自己的人在朝歌城和廟堂上站穩腳跟,可卻因為自身態度始終搖擺從而被秦長魚給掐斷了扶持。

現在在朝歌城只能偏居一隅,剛好被常家抓到機會出了一口惡氣,讓曹家這幾個月在京城的佈置不說功虧一簣,也是損失六七成。

對於一心想要走出金陵城的曹瞞來說,幾乎可以說得上是傷筋動骨。

報復,自然也就是接踵而至。

他就是要告訴常家上下,金陵城扼守著四忘峽,是南方通往朝歌的必經之路,曹瞞用這次的劫運證明了曹家雖然不如你常家,可強龍不壓地頭蛇,自己也不是好惹的。

大烏龜趴在岸上曬著太陽,龜殼的紋絡十分的漂亮。

寧北數著上面的花紋,然後說道:“曹瞞以為徹底倒向了我們這裡就會得到舅舅的支援,這本沒錯,可他挑錯了時機。”

的確是挑錯了時機,這段時間所有的目光都在有意無意看著秦牧突然召開的壽宴上,寧北和秦長魚雖然不知道深意,可也知曉這時候不能添亂,要靜候壽宴的到來。

可曹瞞偏偏挑了這麼一個敏感的時間動手,在外人看來心中就會猜測,這次的行動背後是不是有著秦家的指示。

這也是常家明知動手的是誰卻沒有輕舉妄動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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