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體的確沒什麼異常,除了修為已經突破到二境之外別無其他。

這頓飯吃的很痛快,三個人喝了兩壺酒,並沒有暢飲,吃火鍋也的確不適合喝太多酒。

“這次的壽宴你得早些去露面。”秦長魚對著寧北說道。

藏書閣一層的窗開著,夏夜裡的窗外甚至響起了吵鬧而又安靜的蟬鳴,會有風吹進來,吹散了火鍋剛剛結束時候的悶熱氣息。

寧北目光微凝:“有麻煩?”

秦長魚搖了搖頭,平靜道:“還沒有人敢找秦家的麻煩,只是總難免有人不長眼睛。”

秦牧的壽宴已經十幾年沒有辦過了,這些年裡也沒有邀請過任何人,因為當年寧長安謀反的事情,潁川秦家一定要保持低調。

可今年卻要大張旗鼓的辦,甚至都不需要他去發出邀請,就會有無數人想要過去參加,甚至就連神皇也會派人過去送出禮物。

但這背後所代表的意義卻值得深思了。

一些政治嗅覺不錯的,都可以看得出秦牧這是在為寧北撐腰,是在告訴天下人,小侯爺還有一個親孃舅活著。

寧北的背後,站著的是整個潁川秦家。

如此一來那些前去參加壽宴的官員或是世家心裡該抱著怎樣的念頭?

是支援,是反對,還是觀望?

與秦家觸及的利益該怎麼選?

只怕到時候會有一場好戲要看。

換句話說,這場壽宴的主角並不是秦牧這個壽星,而是寧北。

“在那個位子懸而未定之前,總有數不清的明爭暗鬥在等著你。”秦長魚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側目看著寧北,問道:“累了?”

寧北搖了搖頭:“不累。”

並不是在硬撐,他的確談不上累,朝堂上有張晟等人撐著,江湖上有秦家在鎮壓,宮裡有高憐生時刻注意,真正需要寧北關注的地方並不多,他要做的其實很簡單,那就是展示自己的能力。

不需要你太好,甚至不需要你能夠壓得過寧瑤,只要你不是那麼差,就足夠了。

現在的寧北就很合格,每一雙眼睛放到他的身上都會滿意的離開。

“以前總覺得這天下的事情太多,單單只是拘泥於一座神朝裡,著眼在一個朝歌城,太短淺了些。”銅鍋下的炭火還在燃著,夏天的風吹進來讓火炭紅的發亮,他抬眼看著窗外,輕聲說道。

“那現在呢?”秦長魚望著他。

寧北平靜道:“其實神朝就是天下,天下的穩定要看神朝,神朝的穩定要看京城,而京城如何,在我們這些人的身上。”

有很多牽一髮而動全身的事情,如果將全天下比作偌大一個結,那麼朝歌城無疑就是這個結中決定鬆緊的那根線。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