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寧北,就像是貓戲老鼠。

寧北的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那雙眼中的神色也是種保持著平靜:“有件事我始終想不明白。”

“什麼事?”飛劍在身後一閃而逝,輕而易舉的斬碎了一面旗幟,關庭戲謔的看著寧北,像是在看一隻待宰的羔羊。

“有的人總喜歡去主動挑釁,但是卻並沒有與之相匹配的實力,這樣的人要如何改變呢?”寧北抬起手,環繞四周的飛劍化作一道流光在一瞬間同時斬碎了六面旗幟。

他望著身前的關庭,飛劍重新回到了抬起的掌心之上,平靜的目光像是深淵在凝視著世人:“像你這樣的人,又該如何改變呢?”

關庭眼中的戲謔緩緩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凝重之色。

就連在劍心陣外的張方等人都是渾身一震,駭然的看著這一幕。

“剛剛,發生了什麼?”

有人顫抖著聲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張方此刻甚至已經忘記了自己身上的傷勢,不可思議的說道:“小侯爺竟然操控飛劍同時斬碎了六面旗幟,這怎麼可能?他真的只是第一次進入劍心陣?”

幾人面面相覷,都是對這一幕感到匪夷所思。

一個第一次接觸飛劍的人,怎麼可能操控的如此順利,如此流暢?

他們可是看得清楚,那把飛劍在運轉之間沒有一絲一毫的滯澀,所過之處就連半點多餘的環繞都沒有,就是簡單直接,用最快的速度去完成自己的目的。

要是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寧北,只怕說他是和關庭一樣在劍心陣闖過了不知多少次都有人相信。

“怎麼可能?”關庭看著寧北剛剛那一幕,瞳孔微微縮成一點,他在劍心陣裡闖了許多次,自然是深得其中三昧,一眼就看出了寧北剛剛那一劍的不一般。

飛劍從身側掠出,穿過房簷間的縫隙來到地面斬碎第一面旗幟,然後從側開的紙窗裡破開進入,斬碎屋內蠟燭之上的第二面旗幟。

緊接著從橫樑繞過,斜上挑飛第三面旗幟,然後破開屋頂穿過稻草和碎木點碎了隱藏其中的第四面旗幟。

劍光在城內流竄,劃了一個半圓劃破水面斬開了藏匿在壕溝裡的第五面旗幟,最後劍光筆直而歸,在歸途裡劃破了飄在風裡的第六面旗幟。

這一連串的動作可以說是行雲流水沒有半點的拖沓,關庭很清楚,即便是他自己,也沒辦法做到更好。

飛劍懸於掌心之上,上下小而輕的浮動著,寧北望著關海:“接下來,就該輪到你了。”

他並沒有突然動手打關庭一個措手不及,而是提前展示了自己的強大,讓對方做好準備。

寧北就是擺明了告訴關庭,我要贏你。

關庭眼中有寒芒一閃而逝,但面容之上的表情依舊滿是冷淡,他負手而立,淡淡道:“如此也好,免得太弱,讓我生不出多少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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