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陽子也要隨之一同進入皇宮面見神皇,他將雲舟令牌交給了顏先生,讓顏先生轉交給應天府的人。

“師叔請留步。”就在他打算下去的時候,卻忽然被寧北開口喊住。

玄陽子回頭看去,問道:“小侯爺可是有事?”

且不談寧北小侯爺的身份,單單是從國師那裡去論,廣陵道和寧北之間就多了一層親近關係。

甚至完全可以說是師出同門,稱呼一聲師叔也是合理的,所以一路上玄陽子對於寧北也是頗為照顧,每日裡還會說些話,問詢一些他以前生活在青坪鎮的瑣事。

寧北從懷裡取出一封信,微笑道:“不是什麼大事,前段日子在國宴之時與宋師兄一見如故,如今將近三個月不見,還請師叔替師侄將這封信帶給宋南。”

“和宋南一見如故?”玄陽子聞言微怔,自己怎麼沒聽宋南提起過,而且宋南那懶散性子,也能和別人一見如故?

心中腹誹,面上卻是點了點頭伸手接過:“沒問題。”

寧北躬身行禮:“如此就謝過師叔。”

玄陽子擺了擺手,笑道:“沒什麼,以後見面替我向師兄問好。”

寧北行禮起身。

他口中的師兄,自然指的是國師大人,說起來廣陵道也算強大,一代當中竟然出現了兩位聖人,廣陵道能夠半隻腳成為國教,也和這一點有些關係。

顏先生看了一眼寧北,沒有插話。

大俞院的兩位大儒也上前見禮:“師兄。”

二人的面色都是不太好,像是有些慚愧。

顏回面色溫和,寬慰道:“於擒虎的事情怪不得你們,知人知面不知心,這是誰也沒辦法預料到的事情。”

二人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大俞院發展到現在並不容易,若是因為此事被儒聖解散的話,那是莫大的損失。

顏回看懂了他們的擔憂,微笑道:“寬心,大俞院的處理我會寫信給荀師兄。”

兩位大儒聽到這話方才鬆了一口氣,以顏回和儒聖的關係,他的意見儒聖是一定會同意的,倒不是他們兩個捨不得大俞院的權柄,到了這種境界,在大俞院和在儒院沒什麼區別,甚至儒院地位聲望會更高。

只是大俞院經營南境,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信譽和擔任教化良才的責任,不能因為這麼一件事就就此斷去。

“多謝師兄。”

顏回呵呵一笑,雙手負在身後,短短的手臂因為身材太過圓潤而沒辦法觸碰到一起,看起來十分的富態。

看到三人間的交談結束,寧北再度上前對著大俞院這兩位大儒行了一禮,然後從懷中拿出了一封信。

兩位大儒對視一眼,有些摸不著頭腦:“你這是要讓我們送行給陳風?”

寧北搖了搖頭,道:“洛留。”

二人恍然:“舉手之勞,我們離開京城後的確要回一趟儒院才行,屆時會替你轉交。”

“麻煩二位先生。”

至於書信會不會在路上被偷看,這種情況根本就不需要擔心,可以懷疑一位大修行者的品德,但永遠不要懷疑一位大修行者的尊嚴。

雲舟上的人陸續離開,顏先生看著寧北同時寫了兩封信讓幫忙轉交,猜到這個小傢伙可能在瞞著他們在做什麼事情,不過他也沒有窺探的打算,年輕人嘛,總喜歡搞這一套。

回想他們年輕的時候,和寧北等人也是差不了太多。

現在天色已晚,正常來說要等到明天面見,可事關重大,也就沒有限制,當寧北等人全部走下雲舟的時候,發現高憐生正靜靜的站在眾人之前,安靜等候。

六千中 山軍遠遠離開,在城外五十里處紮營。

哪怕這六千人對於京城沒有任何威脅,可按照外軍入京的規矩也必須在五十里外等候。

“顏先生,諸位,陛下已經等候多時了。”高憐生站在城門之前,半側身體,輕聲說道。

在他的身後並沒有跟著繡衣使的人,給予了這些凱旋而歸的英雄們最大的尊重。

至於寧北等人,當然不需要進宮,直接離開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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