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海棠的臉輕輕探了過來:“你想殺他?”

張大全瞳孔猛然縮成一點,身體爆發出了較之平常還要強出數倍的力量,轉身想要拉開距離。

但他卻驚訝的發現自己的身體並沒有動,但視線卻越來越遠。

陸海棠的手依舊搭在他的肩上,只是那脖頸之上的頭顱此刻卻已經不見了。

鮮血噴湧而出,張大全的腦袋在空中飛出了一段距離砸在了地面滾動著,目光中還殘存著恐懼之色沒有褪去。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陸海棠站直身體,搭著肩膀的手臂輕輕放下,張大全的屍體向前傾倒,鮮血將面前的地磚染成了暗褐色。

他偏頭看著那剩下的十餘位魔教之人,隨意的將手上沾染的鮮血在衣服上擦了擦,平靜道:“現在,該到你們了。”

如果想要問陸海棠的實力究竟有多強的話,那麼在大修行者沒有出現的情況下,這個問題想來是永遠也得不到答案的。

當寧北穿過人群來到了青青等人的身前,用最簡短的話語將來龍去脈解釋了一遍之後,陸海棠已經打著哈欠走了過來。

身上的雪白衣衫出現了大片的鮮血梅花,再回頭去看,那十餘位魔教的四境修士此刻全都躺在了地上,身上的黑袍不在是神秘的象徵,反而更像是死亡的幕布。

“現在,該用用你的計劃了。”陸海棠說道。

軍士們還在發呆,看著走過來的陸公子全都下意識讓開了道路,他們剛剛看到了全程,哪怕明知神朝在通緝眼前這位,此刻依舊不免心生敬意,尤其是陸海棠還是跟著小侯爺來的。

小侯爺都不抓,他們也沒必要多管閒事。

寧北檢查了一下蘇幕遮的傷勢,然後抬手揉了揉青青的腦袋。

青青的衣衫有些凌亂,顯然剛剛也是受到了戰鬥的波及,高馬尾松散了一些,那雙好看的眉在輕輕皺著。

“不用擔心,這件事交給我解決就好。”

寧北對著她笑了笑,然後偏頭看向了面色蒼白的陳鳳。

陳鳳此刻受到的打擊很大,他想不到自己父親之所以會一直昏迷竟然完全都是因為他,更想不到自己敬愛的老師到頭來卻一直在算計他,而且還是神隱的人。

這樣大的打擊讓他一時之間緩不過神來。

這世上沒有幾個人能承擔這樣的打擊,大概就是有人對陸海棠說顏回是神隱的人,有人對寧北說國師是神隱的人一樣。

這種打擊足以讓人一蹶不振,就此萎靡下去。

寧北看了一眼陳風,說道:“我並不知道你和陳大人的安全距離是多遠,所以沒時間嘗試,只能離得越遠越好,畢竟今天這場劫數,還需要你父親來解決才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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