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又恢復成笑嘻嘻的模樣:“我會的姐夫,只是你等會走的時候能不能幫我把醫藥費付一下。我現在沒那麼多錢,夜色的工資到現在都沒給我結呢。”

姜念是真的窮。

傅均寒看著她可憐兮兮的臉,淡淡道:“這種事情你去跟於清說就行,不用來問我。”

姜念點點頭,只是一提起於清,她就忍不住想告狀。

“姐夫,我總覺得你那助理好像不太喜歡我。”

傅均寒不知道被她哪句話給取悅到了,似笑非笑的問:“不喜歡你的人多了去了,之前怎麼沒見你計較。”

姜念沒說話。

傅均寒略帶嘲諷的起身,也沒戳穿她的小心思。

“你現在最好收斂一點,不是每次都能那麼巧,我剛好有時間去救你。”

她是在說她跟著花姐進去之前,偷偷給他打電話的事情。

姜念裝作什麼都聽不懂的笑,然後目送他拿著外套走了出去。

她閉著眼躺在床上,卻怎麼都睡不著。

腦海中零零碎碎的浮現起很多以前的事情,最後卻定格在了花姐的臉上。

花姐語氣中難掩刻薄:“進了我們這一行的有幾個是乾淨的?我知道你之前身份不簡單,可是到了這兒就都是一樣的。在這裡你什麼都能給,就是不能把自己的心給出去。客人就是客人,成不了你的愛人。我這麼說,你能懂嗎?”

這是她從傅均寒那裡回來的時候,花姐對她說過的話。

可是她哪裡又給出過自己的真心呢?這些年唯一愛過的也只有一個傅均寒而已。

只要他對她好一點點,自己就忍不住動搖。

只是他總有辦法讓人心寒,讓她一靠近就痛得不行,就連走都要剝下一層皮。

不過這樣也最好。

走廊裡,傅均寒和於清面對面站著。

於清一臉無奈的看著他:“傅先生,姜小姐這裡你打算怎麼辦,就任由她去了?”

傅均寒說:“她愛怎麼樣都跟我沒關係。”

傅均寒忍著身體的異樣,問:“林煜那群人呢?”

於清正色道:“帶回去了,派人看著呢。他的手也太長了,這次讓江東過去,真好給他個教訓!”

傅均寒道:“放了吧。”

於清訝然道:“什麼?”

他甚至還拍了拍耳朵,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話。

“放了,管這件事對我們沒什麼好處。”

甚至可能還會惹一身騷,為了個姜念,不值得。

何況現在事情也沒到那般不可挽回的餘地。

於清這回聽清楚了,看傅均寒的臉色,也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他有些為難,倒不是在故意為什麼人打抱不平。

只是那個祖宗現在還在他們身後的病房裡住著呢?

於清也沒瞞著:“姜小姐因為這件事好像對姜家挺有意見的,要是就這麼把林煜放了,她那邊恐怕不太好交代。”

傅均寒冷了眸子,語氣十分寡淡:“我做事什麼時候需要向她交代了?”

於清沒說話,傅均寒煩躁的抽了根菸,也不點,就擺弄著。

“她要是問,你就說沒看住,讓人給跑了。”

於清汗顏。

這個理由,也太他媽敷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