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怪人(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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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如鉤,清寒的夜風夾帶著淡淡的芬芳,也不知是來自院角的那幾樹初綻的桃花,還是這汝窯瓷杯中的琥珀色美酒。
三月將至,這北國的深宮終於也有了些許春天的氣息,蘇里歌卻滿懷愁緒,想到或許明夜此時,許宣已在船中海上,也不知何日才能重見,心中更是刺痛難忍,手指微微一顫,酒水險些潑落裙裳。
這二十多天來,除了面見完顏亶與裴滿氏,許宣幾乎寸步不離地陪伴著她。兩人情濃似火,初識風月,自是百般溫柔繾綣;日日夜夜,直如浮在雲端,如夢如幻。越是如此,臨近分別之際,越難以割捨。
許宣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笑道:“雨過天青雲**,一泓海水杯中瀉,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醇酒佳人在側,豈能使良辰美景虛設?來,來,來,蘇里歌,額娘,咱們今夜不醉不休!”
蘇里歌勉強一笑,仰頭將酒飲盡,喉中卻如烈火竄湧,肝腸盡焚。紇石烈女嬰不勝酒力,才喝了半盞,卻已臉頰酡紅,旋又將空杯斟滿,微笑道:“多謝太子這些時日的照顧,我也敬你一杯,祝殿下馬到成功,早日歸來。”
蘇里歌守口如瓶,對母親也不吐露半點許宣的真實身世。紇石烈女嬰對許宣原就頗為喜歡,得知他竟是大金太子濟安,又與女兒傾心相許,更是喜慰不盡。她經歷了種種劫難,對於皇族權鬥早已心懷恐懼,為了避免引起各方權貴的注意,多生事端,便與蘇里歌喬扮為太子府的侍婢,深藏在太子府裡,不與他人接觸、言語,只有三人相對的時刻,才敢吐露真情。
許宣剛舉起酒杯,海冬青忽然振翅尖啼,朝著屋門作勢欲衝。蘇里歌、紇石烈女嬰一凜,此時已近二更,誰會半夜前來登門?正欲起身避讓,許宣卻搖頭示意她們坐定,笑道:“菜餚都已涼了,熱酒也變溫了,葛王方姍姍來遲,當自罰三杯。”
燈光晃動,一個虯髯大漢在兩個小婢引領下掀簾而入,正是完顏烏祿。他穿著破舊的棉襖,頭戴氈帽,打扮得如同趕車的馬伕,躬身行禮,微笑道:“都說太子府中的酒勝過天上的瓊漿玉液,神仙也難喝到。莫說三杯,就算是三鬥,微臣也一氣幹了。”
此次許宣孤身平叛,大破蒙遼聯軍,威名大振,朝臣權貴無不爭相攀附,上門賀慶的絡繹不絕。他既與李師師、金兀朮各自暗結盟約,暫時控制住了金國局勢,又無心長久做勞什子的韃子皇帝,也就懶得與這些各懷鬼胎的馬屁精應酬,一概推辭不見。越是如此,眾權貴越惴惴忐忑,想方設法地討好巴結,就連今夜的汝窯瓷杯、陳年女兒紅,都是阿魯補、唐括辯等人送來的。
許宣哈哈大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咱們好朋友喝酒,自然不能以杯論,而要用斗量。”將瓷杯“當”地砸得粉碎,換了海碗,抱起酒翁斟滿。
完顏烏祿果然連喝了三碗,面不改色。許宣待要再斟,甕中卻已空了,索性抓來兩壇酒,開了封,與他各抱一罈,直接對飲。蘇里歌母女從未見過如此酒量,心中駭然。
卻不知許宣酒是仗著雄渾的混沌真炁,將酒水從毛孔迅速蒸騰化散,方敢如此牛飲;完顏烏祿卻是實打實的海量,仰著頭,喉嚨咕咕滾動,竟連氣也不喘上幾口。許宣一罈喝完,他也灌了個底朝天,倒轉酒罈,相視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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