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最初的草稿,以及修改全文的公告(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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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結了很久,反覆斟酌,終於還是決定先暫停更新,修改全文。之所以必須如此,是因為三個原因:1、我想增加白素貞的戲份。2、我想調整部分故事單元的節奏,讓故事更張弛有度,更有趣好看。3、我想將許仙在金國的一系列經歷調到前頭。1和2都可以在全文結束後再做修改,但3不能。
我也曾經想過,不如先越過某些想要增補、修改的單元,沿著主線先連載到底,然後再通盤修改,但一來,如果我下定決心要將3提到前頭,必然會改變“雄庫魯”之後的故事架構,等全文完結了再修改,就真的傷筋動骨,太痛苦了。二來,這樣對閱絡連載的朋友們來說,就太不公平了,整個故事必然會有大的缺失,甚至會有些前後斷裂、不明所以的感覺。
這真的是個很艱難痛苦的決定,但絕不是任性的決定。《雲海仙蹤》是我個人傾注了很大心血與野望的作品,我希望它能超越“蠻荒”系列的恢弘之作,我希望它能在10年、20年,乃至100年之後還有讀者閱讀、鍾愛。我必須讓自己的創作對得起自己,對得起你們,也對得起許仙和白素貞。我相信你們和我一樣,也希望看到一個與自己較真、努力趨近於完美的樹下野狐與《雲海仙蹤》。
在我來到創世的這一年多里,有太多讓我感動的朋友,太多讓我感動的瞬間。神門的兄弟姐妹們,你們對我的包容與支援,永遠讓我感銘在心。一部好的作品,不僅屬於作者,更屬於與作品一起成長的所有讀者,它留下了所有屬於我們的印痕。請你們相信我對“樹下野狐”這四個字的珍惜,一如既往地支援我,請容我“任性”地停更12個月,好好地調整全文,然後再一齊進入一個更完美、更合理、更波瀾壯闊的大宋仙魔世界。
深深鞠躬……
最後,再附上2003年我寫《白蛇》的第一稿,這是我刪除的許許多多個開頭與故事大綱之一,供君一笑。
《白蛇》
楔子
我的名字叫許仙。
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我爹姓許,而我想做個神仙。
那年頭想做神仙的人可真不少,就連萬歲爺也想著白日飛昇,天天煉丹服藥,還常常請了三山五嶽的道士在宮裡設立道場,齋醮祈禳。
上行下效,修仙得道自然成了大宋最為風行的時尚。
名字是一個時代的標誌。因此臨安城十個人裡有八個都改了名,不是叫“成仙”,就是號“有道”,就是女子也要起個別名叫“某某元君”,就象八百年後杭州城裡遍地的“張建國”和“王解放”。
那時臨安城內外道觀林立,香火鼎盛,高冠玄服的道士昂昂然滿城都是。老百姓家家供著一本萬歲爺御批的《道德真經》和《萬壽道藏》,其流行程度也絲毫不亞於八百年後的那本紅寶書。
當然,這些都是我成仙以後才知道的事兒。
成仙以前,我只是臨安府許大員外的獨苗公子許宣。祖上開設的“仁濟堂”是杭州城裡最有名的藥店,天下奇珍藥材應有盡有。杭城有句名諺“崑崙遠在天邊,仁濟近在眼前”,說的就是我們家的鋪子。
自小我也不知道吃了多少斤人參、靈芝、何首烏……但依舊體弱多病,瘦骨嶙峋,有次放風箏時還差點被紙鳶拽到了雲層。
八歲那年,一個過路的道士看見我在宅院門口玩耍,頓時虎軀劇震,精光暴射,二話不說朝我“撲通”跪下,“咚咚咚”連叩了十七八個響頭,說我仙風道骨,貴不可言,一定是北斗九宸的天蓬元帥下凡。
我心想天蓬元帥不是豬八戒嗎?人家是和尚,你一牛鼻子見了認什麼親,拜什麼拜?又想敢情仙風道骨就是我這副身材啊,難怪都說“神仙神仙,吃風屙煙”。
可我爹聽了卻樂得合不攏嘴,當場就賞了這清風道長十兩銀子,還請他在三元樓飽餐了一頓。
打那以後,從我家門口路過的道士就絡繹不絕,剛開始他們還在宅門外探頭探腦地張望,等著天蓬元帥出門玩耍;後來索性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說什麼“路經寶地,眼見祥雲繚繞,紫氣沖天,定有仙人降世”云云。
我爹起初還樂不可支,賞錢請酒概不含糊。但眼看“路過”的道士越來越多,每天排著隊踏破門檻,不免有些肉痛白花花的銀子;想要閉門謝客吧,這些神仙又是萬萬不能得罪。
他老人家一咬牙,一跺腳,索性在餘杭門外蓋了間道觀“紫微庵”,由那清風道長做觀主,每月捐五十兩銀子,將這些神仙請到道觀裡供著,順便讓我跟著他們學些法術,也不枉了這一身仙骨。
不想這群酒囊飯桶除了裝腔作勢、溜鬚拍馬,就只會偷雞摸狗,勾引良家婦女。我小小年紀跟著他們,什麼法術也沒學著,坑蒙拐騙的歪門邪道倒是知道了不少;說起神仙道法也是一套一套,唬得旁人一驚一乍地直愣神。
人的名兒,樹的影兒。沒過多久,杭州城裡人人都知道許員外家的公子是天蓬轉世,神仙投胎。一傳十,十傳百,就連萬歲爺也被驚動了。
那一年恰巧江東大旱,臨安府的道士和尚全到宮裡設壇作法,祈雷求雨,一連折騰了十天,滴水未下。
萬歲爺龍顏大怒,一氣砍了兩個和尚,一個道士,剩下的法師們慌了手腳,推脫著要請茅山、龍虎、閣皂三山宗師進京祈雨。皇帝突然念起我來了,說遠水解不了近渴,許員外的公子不是雷霆主帥天蓬降世嗎?不如讓他進宮試試。
那幾十個兇霸霸的官差衝進家裡的時候,我師父清風道長正意氣風發地踏著天罡北斗步,給我示範飛行九天的瀟灑境界;聽說皇帝召我祈雨,頓時兩腿發軟,一屁股坐倒在地,嚇得臉都綠了。
“妖言惑眾,欺君罔上,是要滿門抄斬的!”一個滿臉橫肉的尉官捏著我的臉,獰笑著說,“臭小子,你要不是豬八戒下凡,今天就準備著趕去投個豬胎吧!”
我雖然很瘦很小,全身的肉加起來也不過三兩,但膽子卻是出奇的大,哪能被這種不入流的貨色嚇倒?笑嘻嘻地望著他說:“那咱們不是成親戚了嗎?豈敢豈敢。”
師父戰戰兢兢地陪我入宮,一路上悄悄地千叮嚀、萬囑咐,終於將他數十年闖蕩江湖的不秘之傳一古腦兒地傳了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