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可會寫字?”秦睿聽了之後,心生憐憫之心,正了正身子,問道。

工匠搖了搖頭。

“大哥,要不我以字觸之法,幫大哥解一下吧。”秦睿看了一下工匠,說道。

字觸是測字占卜的一種演進,從具體的一個字擴充套件到無字求測、以物代字求測、以夢代字求測,有觸類旁通的意思。

“大哥站在兩字中間,男左女右,左邊是柳掌櫃寫的元字。元者,氣也,乾健之體。劉掌櫃的字,剛勁有力,朴茂工穩,寓意令尊身體無大礙。不過這位大哥,占卜之術過於縹緲,人生病還是該延醫用藥的,不能聽了我兩句話,就放棄治療。”大多數人求神問卜無非就是尋求心理安慰而已,秦睿只是給這位工匠一點鼓勵。

“是是是,多謝小神仙指點。”工匠趕緊點頭,一臉喜色。

秦睿看到有人又準備出來,趕緊開口道,“各位,不好意思,本門規矩日不過三,月不過十,年不過半百。今天就到此為止。”

要是不找個理由,以後秦睿就得被煩死,把規矩定出來,然後標個高價,往外賣!畢竟後世的某些大師就這麼幹的。

送走了一干人等,秦睿長舒了一口氣,第一桶有了,剩下的就是第二桶、第三桶、第四桶了,應該好好規劃一下了,不知道秦興文與曲霞勾搭的怎麼樣了,得去問問。

這些日子,秦睿一邊培訓沼氣池建造,一邊給自己兄弟姐妹上課,可是累壞了。以前在學校一天就兩節課,現在一個人好多課,累死人不償命啊。

要休息,要休息,秦睿躺在床上,眯著眼睛,準備好好睡個午覺。

“哥哥,起床了!大懶蟲!”秦芳稚嫩的聲音從床邊傳來。

秦睿一側身,雙手插腰,將秦芳報上了床,“小丫,讓哥哥睡一會兒,好多天沒休息好了!你也睡一會兒吧!”

“哥哥,大家都在割麥子,我可不能偷懶,如心、如意姐姐在等我呢。”秦芳扭著身體爬下床,一臉不樂意的樣子。

對於割麥子的事,秦睿內心十分拒絕,即便是在前世,秦睿上了中學之後,就再也沒下過地幹活了,現在讓他去下地,他是一百個不樂意。

他跟三爺爺討論了好幾次了,說秦家不差這點麥子,不行就僱人收麥子,但老人死活不願意,認為莊戶人不能忘本,還說要耕讀傳家,這讓秦睿很受傷。

耕讀傳家都是騙人的,耕讀傳家的本質是有人耕,有人讀。讀書好了之後,考中秀才、舉人全家就不用納糧交稅了。

諸葛亮說的“臣本布衣,躬耕於南陽”,並不是真的“躬耕”,就像每年春耕時,皇帝要親自扶犁,以示重視農耕,都是一場秀而已。

但對於老一輩的觀念,秦睿不想過多的糾正,時代不同。哪怕後世,秦睿地裡幹過活,而孩子卻連麥子、玉米長什麼樣都不清楚,難道能拿到劈了?

繼續睡覺,愛咋滴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