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這似曾相識的一幕,曹一飛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

真是王八辦走讀,鱉不住校了。

“你笑什麼?”光頭問。

“沒什麼,只是突然想到好笑的事。”曹一飛搖搖頭,懶得解釋。

光頭瞪了一眼,轉身走進擂臺。

許非正要跟過去,卻被火山攔住,便向他投去疑問的眼神。

火山盯著許非的左手看了兩眼,問:“比賽規則你還記得吧?”

看得出來,火山有些緊張,應該是擔心輸了這場比賽太丟面子。

許非點頭回道:“記得,沒有基礎打擊分,得分項只有擊倒、擊退擂臺和破壞要害部位護甲。”

為了節目效果,俱樂部沒有照搬正規兵擊格鬥比賽規則,而是自創了一套更簡單、更粗暴的規則,這些天曹一飛和火山反反覆覆說了不下二十遍,許非自然不會忘記。

火山豎起大拇指:“加油!”

“放心,不會輸的。”許非把裝有灰夫人的劍匣遞向火山,“幫我拿一下,別放儲物櫃。”

接著,他劍登上擂臺,為了熟悉手感,他單手舉劍,似風車般在身前揮舞幾下,引起一陣喝彩。

為了讓許非更好地發揮力量優勢,火山特意為他租了一柄雙手重劍,整劍長度超過150公分,重達3.6千克,在座觀眾都是兵擊愛好者,大多數人一眼就能看出這柄雙手劍的大致重量,也知道單手舉劍使用大風車的難度,別看這只是基礎招式,實際上比許多花裡胡哨的劍技更管用,也更難用。

看到許非輕鬆愜意的模樣,觀眾席裡傳出此起彼伏的口哨聲,幾個原本在說笑的觀眾也伸長脖子看向擂臺,因為他們知道這將會是一場精彩的對決。

“有兩把刷子,難怪火山會請你代打。”

光頭悶聲悶氣說了一句,緩緩向前逼近,他沒有因為許非的年紀而輕敵,在縮短距離後便全力舉盾前衝。

許非早就想試試自己的蓄力斬擊能否破開盾牌的防禦,所以,在光頭朝他靠近時,他將血溫提升至最高點,雙手重劍蓄勢待發。

然而,在光頭舉盾撞過來時,許非感受到體內如浪潮般洶湧澎湃的力量,忽然感到不妙。

那個光頭對盾牌的使用比火山更嫻熟,但他的力量和抗擊打能力顯然比火山差得多,而他手中的盾牌也比火山用來陪練的盾牌要輕薄一些。

這些資訊在電光火石間彙整合一個結論:光頭擋不住這一擊,很可能會受重傷,甚至會死!

許非相信自己的判斷,所以他在最後關頭垂下雙手重劍,任由盾牌撞向自己。

“許非!”

教練、曹一飛和火山異口同聲喊了出來,觀眾席裡也有人發出驚呼,但只有他們三人緊張得心臟快要提到嗓子眼。

擂臺上,許非看似緩慢地抬起右臂,擋在身前。

砰!

一聲悶響。

許非右手抵住盾牌,手肘在衝擊下微微彎出不易察覺的弧度,腳下好似生根入地,紋絲不動。

光頭感覺自己像是撞上了一面牆,不論怎麼使力都不能更進一寸。

“他……”火山驚呆了,連口頭禪都說不利索,過了兩秒才補上後邊兩個字,“媽的。”

“嘖。”曹一飛深深吸氣,目光瞥向劍道隊教練,看到教練嘴巴張得老大,大得能往裡塞一顆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