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電話,揚聲器傳出曹一飛焦急的聲音。

“喂?許非?你去哪了?怎麼不接電話?”

許非放下手機看了一眼,最近通話頁面有十幾個未接來電,全是曹一飛打來的。

“我在家,怎麼了?”許非問。

“……”

電話另一頭陷入沉默,過了半晌,曹一飛問:“今天的比賽你還去嗎?”

許非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他和曹一飛、火山約定了今天下午由他代替火山參加兵擊俱樂部的比賽,昨晚曹一飛還特意發了條簡訊提醒他。

按理說,才一晚上的時間,他不該忘記這事,可在這漫長的一夜裡發生了太多事情,迴歸現實世界之後他的心神又沉浸在收穫的喜悅之中,壓根沒去想其他事情。

“去,當然要去,兵擊俱樂部的地址是哪裡?”

言出必行是許非的為人準則,答應別人的事情,他一定會全力做到,更何況這事對他也有好處。

沒等曹一飛回話,許非又補了一句:“抱歉,我睡過頭了,沒接到你的電話,真不好意思。”

“沒事,你剛醒?我去接你吧,一起吃個飯再去俱樂部。我本來是想讓你早點出門,熱熱身,找找狀態,現在估計時間不夠了,只能吃個飯。”

“好,你來廣平路,我在路口等你。”許非沒有說出具體住址,而是挑了個離小區不遠的街道。

“行,我離你不遠,不堵車的話,二十分鐘到。”

話音未落,揚聲器傳出汽車引擎轟鳴的聲音,接著,曹一飛掛了電話。

許非放下手機,把左手抬到眼前,翻來覆去看了幾遍。

一夜過去,被長劍洞穿的位置已接近痊癒,用溼紙巾擦去凝結在傷口周圍的止血粉末後,可以看見粉嫩的肉芽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

這次受傷沒有傷到骨骼,傷口也沒有出現紅腫流膿或其他感染症狀,甚至沒有疼痛感,看樣子沒必要再跑趟醫院。

許非翻開醫藥箱,找出醫用紗布在左手纏繞幾圈,做了個簡易包紮。

在包紮時,他突發奇想,覺得自己或許該設法學習戰場急救技能,至少要掌握一些簡單的急救知識。

他一邊想著該去哪裡學習、鍛鍊戰場急救技能,一邊綁好繃帶,接著給左手套上幾層保鮮膜,然後洗了個熱水澡緩解疲乏。

洗完澡後,他擦乾頭髮和身體,卻沒急著穿上衣服,而是站在洗手池上方的半身鏡前觀察自己的身體。

許非從沒有自戀的傾向,可他確實感覺自己比以前更好看了,不僅肌體線條盡顯陽剛之美,面板也變得光滑水潤,湊近鏡面一看,就連以前長痘痘留下的淡淡痘印也全都消失不見。

這也是詛咒之血的作用麼?可比護膚品管用多了。

人皆有愛美之心,許非也不例外,他拍拍自己的臉頰,心情更加愉悅。

算算時間,曹一飛應該快到廣平路路口了,許非加快動作,換上一套寬鬆的休閒運動服,準備出門。

在臨出門時,他難得地為一件事情糾結起來。

要不要把灰夫人也帶上呢?

之前許非出門時總是隨身攜帶卡德納斯長劍,因為他不清楚自己會在什麼時候穿越,而現在他大致摸清了規律。

他猜想至少在接下來幾天時間裡自己不會再次穿越。也就是說,他不必隨身攜帶灰夫人。可若是放在家裡,恐怕一出門就會提心吊膽,擔心家中遭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