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火山失望地嘆了聲氣,剛想說點什麼,就發現許非手中的長劍不知什麼時候抵在了他的肋下。

換作以前,許非只會無甲劍術,在不使用詛咒之血的前提下,恐怕會被劍盾雙持的賴皮打法完虐,但現在他掌握了戰火中千錘百煉的軍用劍術,再加上火山對盾牌的運用並不嫻熟,這才有了反殺的機會。

“不錯。”火山頓時眉開眼笑,“你的戰鬥直覺很敏銳,來,繼續。”

……

二十分鐘後,火山癱倒在地,斷斷續續地說:“不練了,我……不行了,抽筋了,歇,歇會兒。”

看他這樣子,一時半會兒緩不過來。

許非扭頭看向曹一飛:“你會用盾牌嗎?”

曹一飛把頭搖成撥浪鼓。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有事電話聯絡。”

許非卸了護甲,曹一飛瞪直了眼睛看,看不到一滴汗水。

等許非出了門,火山支起上身,一邊揉腿一邊嘀咕:“他媽的,這小子鐵打的麼?”

“早跟你說過,他是個怪物。”曹一飛坐到他身旁,問,“你覺得他贏面有多大?”

火山想了想,說:“現在還不行,再練幾天,應該有五成勝算。”

“才五成?”

“不然呢?他經驗不夠啊,要是防守不到位,體力再好也沒用。依我看,五成勝算都是樂觀估計了,除非他剛才還沒用出全部實力。”

“嗯——”曹一飛沉吟片刻,回想上午在嘉賓席上看到的那一劍,笑而不語。

……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許非三點一線,上午去體育館練習無甲劍術,下午去北辰劍館練習劍盾對抗,晚上回家獨自練習軍用劍術。

得益於詛咒之血帶來的源源不斷的體力,與過去長期堅持訓練養成的耐心,他每天練習時長總計超過十小時。

量變產生質變,靈感一點一滴從汗水中醞釀,許非逐漸將無甲劍術的步法與身法融入軍用劍術。二者結合,產生了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可惜,暫時沒有一個合適的對手能讓他檢驗自己的成果。

奇怪的是,一連幾天,許非都沒有再次進入另一個世界。

前兩天,許非還為自己能多享受兩天平靜生活而感到高興。

到了週三,他開始感到不妙,因為血渴再次發作,他被迫飲用了所剩無幾的銀之血。

到了週四,他開始焦躁不安,一方面,銀之血已消耗殆盡,另一方面,他有些患得患失,擔心自己可能再也不會回到那個詭異的世界。

雖然那個世界充滿危險,但危險中蘊藏著機遇,只有回到那裡,許非才有打破天賦桎梏、進一步提升實力的可能。

週五,深夜,曹一飛發來簡訊,提醒許非不要忘記明天的比賽。

許非瞄了眼手機,回了個OK,接著煩悶地把手機拋向床頭。

他透過窗簾的縫隙,望著窗外沒有星光的漆黑夜空,陷入深深的失落。

就在這時,久違的暈眩感再度來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