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話又是怎麼說的?”沈夫人饒有興致地問。

安慶侯夫人看了一眼廣寧侯夫人,笑著道:“也不是旁的,按說這兩人未成親,這個人的產業啥的,那肯定都是收在自己庫裡頭的。可偏偏,將軍卻是將自己手頭上的所有產業都給了那蘇姑娘,這不是一往情深又是什麼?這可都是先下了聘禮了。”

聽了這話,眾人嘴角微抽,本來臉色就不虞的人就更憋悶了,都做到這情分上,不管那丫頭是什麼來路,未成親就已經先將財產共享,哪怕將來自己的閨女嫁過去,有這麼一個人在先,還有什麼幸福可言?那可是丟臉了!

“如此,這將軍已定親一事,倒是真的了!”有個夫人冷著聲道:“既已定親,又沒退親,廣寧侯夫人就急著再尋一門媳婦兒?這成何體統?”

廣寧侯看過去,心裡暗暗叫苦,這出聲兒的是羅御史家的,當御史的,便是皇上都敢彈劾,更別說一般權貴人家了,這羅御史出了名的死磕到底,這事要是傳出去,他們廣寧侯府,怕是少不了被彈劾。

想到此處,廣寧侯夫人手心一片溼,強笑道:“也不是這般說,這婚姻之事,父母之言,我和廣寧侯也只當他是孩子家家的,被人矇騙了,這不知根底的,換作誰家,也不該啊。”

“再不該,既已交換婚約,也換了信物,便是正兒八經的門親,便是要毀約再尋,也該先退了親,廣寧候和夫人這作法實在是,不大地道。”羅夫人的性子可算是隨了羅御史,說起教來有板有理的。

“羅夫人也別惱,廣寧候夫人也是關心則亂呢。”安慶侯夫人附和一句,話音就在眾人都驚訝的時候又笑著一轉道:“如今的孩子啊,脾性可兒大,他真要鐵了心跟你拗,當父母的還能犟著不成?就拿順勇侯當初來說,不也是自己私下結親,如今兒孫滿堂夫妻和美的,倒也是個美事,也難怪將軍效仿了。”

她這話一出,眾人臉色古怪,廣寧侯夫人臉色鐵青。

順勇侯當年私下結親的事鬧了個沸沸揚揚,卻是因為他不滿繼母為其尋的親事,也不怪他不滿,只因那繼母為他尋的孃家遠親,家世尚且不說,那女子還是不貞的,這誰不說那繼母惡毒?所以他私下給自己尋了一門親事,如今倒是好得很了。

如今安慶侯這麼說,不但說寧廣沒啥不對的,還諷刺廣寧候夫人堪比當年的老順勇侯夫人,喻示寧廣也是對他們不滿,這才私下結親了。

廣寧侯夫人氣得不輕,咬著唇沒,才想說什麼,那羅夫人已經站了起來,道:“才兒想起,我家中尚有要事,這便不能耽擱了,先告辭了。”

廣寧候夫人臉色微變,也顧不得和安慶侯夫人抬槓,忙賠笑道:“這才早著呢,也沒來多久,羅夫人再坐一會吧。”

“不必了。”羅夫人仰著下巴,漠然地道:“家中事務繁忙,家夫也常要叮囑我教導子女禮義廉恥,這便家去了。”說罷,也不理廣寧候夫人挽留,讓丫頭招呼上自己的女兒,腳步匆匆而去。

羅夫人一走,有兩個和她交好的也紛紛站起來告辭,眾人一看,都是清貴人家,廣寧候夫人臉色都黑了,腆著笑臉送出去。

剩下的人面面相覷,有些坐不住,但見永郡王妃穩穩地坐在上頭,也沒說要走的意思,便也按捺著不動,說著說著就說道了蘇柳上去,倒是散了不少尷尬。

卻說安寧侯夫人再回轉時,見眾人有說有笑的,臉色微僵,聽著話題中心竟是那該死的鄉下丫頭,臉容都扭曲了,看向安慶侯夫人的眼神就跟淬了毒一般。

“廣寧候夫人,本妃聽著安慶侯夫人說那蘇姑娘出身雖低,卻也稱得上是清貴人家,難得有這樣的風骨,改日你也領了讓我們見見才好。”永郡王妃笑著道。

廣寧候夫人臉部僵硬,訕道:“我哪有那樣的福氣,這將來的事誰也說不清楚不是?”

眾人都垂首不語,端起茶以作遮掩,心裡卻都道,明兒早的朝堂可就樂了!

一章,編說我貧家女涉H,要修改,我表示很無辜,夫君我要在上那真H嗎?H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