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嗚咽出聲,用手捂著嘴巴,眼淚落了下來。

“你說這個有什麼用?我們不需要,我們不稀罕了。”她哭著道。

她們需要他的時候,他在那裡,不但不護著,還一道欺負她們。

遲了,所謂的父愛,所謂的夫妻之情,現在才來,一切都遲了,她們的心,早已經從失望到絕望,到冷硬。

“梅娘,我是真的知道錯了。”蘇長生見她哭了,心裡一喜,也停止了打臉,跪行著上前,道:“你和女兒們給我一次機會吧,啊?”

陳氏哭著搖頭,眼淚嘩嘩地流。

“梅娘,我心裡還有你的啊,你一走,我就後悔了,我就是擱不下臉子,這才。。。梅娘,一ye夫妻百夜恩,柳兒都要出嫁了,你忍心沒有父親送她出嫁?梅娘。”蘇長生也假惺惺地掉下眼淚來。“明明父親尚在,她福祿明明都有,你忍心看她不全麼?”

陳氏的心一動,慢慢的止了哭泣。

閨女出嫁,父母雙全自是最好,也證明福氣齊全,她的柳兒,該是有大福氣的人。

蘇長生見她遲疑,便知道她開始心軟,更軟了聲道:“梅娘,柳兒她自小就悽苦,過去十幾年,我這當爹的對不住她啊!如今她好容易有大福氣了,我這心裡高興啊,她是我第一個女兒,當年出生,也是肉乎乎的女娃,如今都要出嫁了。梅娘,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看著她出嫁啊。”

這話讓陳梅孃的記憶一下子回到十五年前,那時候,蘇柳才出生,粉nen嫩的孩子,漂亮得很,當孃的哪不愛的?只可惜,她多長了一個指頭,這才引人不喜。

一眨眼,女兒都大了,都要嫁人了。

“早幹什麼去了?她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幹嘛去了?”陳氏又哭了起來。

“是我不好,梅娘,你就原諒我一回吧。”蘇長生試探地去拉她的手,按捺著激動,有戲啊,陳氏這軟包子,哄幾句就好了,難得蘇柳她們不在家,更是要打鐵趁熱,便道:“梅娘,我是真的只想看著柳兒嫁人呢,我也不求別的,你若是不喜歡看著我,我日後也不來,只要你讓我看她們姐妹就成了。”

像是想到什麼似的,他又從懷裡掏出一支薄薄的銀簪子,遞過去道:“你瞧,這是我當爹的給她的定親禮物。我知道你們如今富貴了,也看不上這東西,可這也是我的一份心意。娘她們不知道的,我瞞著她們買的。”

買什麼呀,其實這簪子是從周氏那偷來的,他一直想來討好陳氏,但是沒敢來,就藏著,又知陳氏最緊張蘇柳,便說送給蘇柳,又演上一出苦肉戲,以求打動陳氏的心了。

只要哄好了陳氏,蘇柳她們這麼順從她,他住進來,還不是時間的事?

至於周氏,就是發現簪子不見了,他都來了這金窩了,還愁撈不到銀子買新的給她麼?

蘇長生想的美滿,卻不知,人家會不會就順著他想的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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