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裡頓時發出鬨笑聲。

蘇柳也笑,人家地保真來了,也少不得要做點什麼,忙的請進店裡,好吃好喝地供著。

收了鋪子回去,蘇小就迫不及待地對陳氏說起這事,陳氏聽了好一陣恍惚,孃家人,對她來說,已是極遙遠的記憶了。

“娘,她們可真好笑,從前對咱們是瞧也不瞧一眼,如今咱們富貴了,就要靠上來,和老宅那邊的所謂舅婆一般樣,真叫人噁心。”蘇小一臉的鄙夷厭棄。

蘇柳見陳氏有些不高興,對蘇小使了個眼色,後者吐了吐舌頭,也就不說話了。

“也沒啥好說的,當初他們的作派,我早就看破了。”陳氏只是恍惚了一會,又穿起針線來。

話是這麼說,但到底心裡被什麼堵了一樣,孃家人,就是自己的後盾,可在從前,他們都是厭棄自己,如今她們母女幾個好不容過好了,又巴巴的來,這算個啥?

說不怨是假的,陳氏的臉色很不好看。

“說起來,她們也算忍得住,如今才找上門來。”蘇柳呵呵地一笑,道:“老宅那邊可是自咱們開了個攤子,就開始眼紅了呢,到底是高大上一些。”

“啥高大上啊?”蘇小問。

“高階大氣上檔次。咱們的攤子,說起來,也能賺幾個錢,雖然不在同一個地方,但陳家總會來鎮上吧,就沒有聽到一點風聲?”蘇柳挑著眉道:“能忍到這時候,可見這檔次是上了的。”

蘇小噗哧一笑,道:“誰知道呢,我看怕是聽到了也不敢來吧,現在是憋不住了,再說了,她們有啥臉來的?不怕我娘用掃帚趕出去麼。”

“胡說八道。”陳氏瞪了她一眼,嗔怪道。

蘇小吐了吐舌頭,嘻嘻地訕笑。

“不管他們在想什麼,總之,就像當初我所說的那樣,當日他們看不上咱,現在的我們,他們高攀不上。”蘇柳冷笑。

陳家裡,也在說著今日的事。

“娘,你是沒看見,蘇柳她頭上戴著的那個金子,哎喲,可金貴了,我看值個幾十百兩也說不準。就是蘇小,那死丫頭也戴了好幾個珠花,脖子上還戴了個頸圈,我看著也值個二三十兩銀子的樣子。”王氏誇張地比著蘇柳二人的穿戴,道:“還有那衣裳,哎喲,我是一輩子都沒穿過那麼好的衣裳啊。”

“娘,大嫂說的對,我看三妹,是真發達了。”張氏也附和道:“看著可富貴了,就是那鋪子,都弄的特別好,那啥子黃蛋糕,可是五文錢一塊呢,就那麼一小塊。”

“不是說只是開了個攤子賣包子麼?”陳老太肖氏皺著眉問道。

“原本就是,現在都開起鋪子來了。真想不到,那小毯子賣幾個包子,就能開起鋪子來了。”張氏感嘆地道。

“她們會做啥生意,說不準就虧了。”陳良撇撇嘴道。

“二叔,話可不是這麼說,我親眼見了,有人買那啥黃蛋糕,一買就是那麼一大盒呢,就那麼小塊五文錢,裝這大盒,哪的多少錢啊。”王氏舔著嘴唇,鼻子似乎還聞到那鋪子裡的香甜味。

見陳老太不語,張氏又道:“說起來,娘,咱們也好些年沒去三妹那耍了。她如今又是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孩子,後頭都沒個人撐腰,那蘇家是真當咱陳家沒人了,可勁兒的欺負梅娘,真當咱們是死的呢。”

陳老太睨了一眼老二媳婦,這媳婦主意向來多,如今又不知打啥主意了,便道:“老二媳婦,你想說啥子?”

“娘,按媳婦說,一家人哪有隔夜仇,梅娘是您給生的,是她親孃,她性子軟,才讓人給欺負了。”張氏笑著道:“梅娘如今和離了,更是需要孃家人的撐腰。娘,您要是去了,梅娘還不得感動死?”

“對對,二嬸說的對,娘,大郎他開年就要娶媳婦了,你也想他風風光光的娶個媳婦回來伺候您老吧?可咱們這家當咋能啊?梅娘她們就幾個女人,哪懂的管家?娘,您是她親孃,哪有看著不管的理?”王氏眼珠子轉了一圈說道個:“我看梅娘兩個閨女也大了,長得周正,這要是和咱們家親上加親,娘,您可就享福了。”

張氏聽了有些不屑,可一想到自己的二子,若是娶陳梅孃的閨女也不錯,到底有嫁妝呢。

不對,若是娘幫她們管家,那家產不都是自己家的,要怎麼花還不是他們說了算?蘇柳姐妹倆都牙尖嘴利的,要是嫁了她兒子,可不騎在自己頭上?她可不要像大嫂那般蠢。

知道陳老太好面子,張氏便加了把火:“娘,小妹上回不是也來信說家裡頭也難著呢?”

這可戳中陳老太的心窩了,便道:“你們也說的對,都是從我腸子裡爬出來的,哪就有看著不管的理?”

王氏和張氏聽了,都對視一眼,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唯有一直沒有吭聲的謝氏,蹙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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