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練的打車,熟悉的醫院,熟悉的房間,熟悉的人。

“這是今天的工資,照顧好他你每天都能拿到比別人高一倍的工資,日結絕不會有任何的拖欠出現。”

檢查了病床上的病人沒有收到任何不妥當的對待之後,徐宣痛快的將四百塊錢送到了那護工的手中。

而護工也開開心心的離開,打著去打水打飯的名義給他們讓出足夠的空間。

病床上躺著的是一個年紀不大的男孩,大概也就是十一二歲的模樣,臉色蒼白但絕對算不上身形瘦弱,雖然有些虛弱的感覺,卻也不是特別的差。

整體而言,這是個病的應該很嚴重的病人。

兩人間的病房裡如今只住著小男孩兒一個人,兩個人有著足夠的說話空間,可是卻誰也沒有說出任何話來。

“我該去上班了,住院費給你交好了,如果有什麼事情你讓劉姨找我就是了。”直到十一點半的時候,徐宣熟練的拿起一旁的挎包就準備離開。

這個時候那個小男孩終於開口了。

“我不想...”

話還沒有說完,一巴掌就落到了他的臉上。

“你不想什麼,都到這一步了你不想什麼!

你有什麼資格說不想!

你沒資格,你就在這裡給我老老實實的待著,你沒資格說不想,聽見沒有!”

突然暴怒的徐宣沒有嚇到那個男孩兒,他只是沉默的看著徐宣,直到徐宣高揚著頭顱器宇軒昂的離開這個病房之中。

他才繼續蜷縮起來,將自己整個人都蜷縮到了被子之中。

他們兩個人都不知道的是,就在徐宣走了之後,病房的窗戶也出現了兩個年輕人,正是昨天在徐宣身上吃癟的金喬還有他的弟弟金衫。

“嚯,父賭母病弟讀書,剛做不久還不熟,兄弟姐妹全靠我,生意失敗要還貸,前夫家暴又好賭,自己帶娃沒收入,無奈走上不歸路。

這傢伙還真有原型麼!”金衫在這裡嘖嘖稱奇,聽得金喬忍不住心頭火氣,一巴掌直接抽在了他的腦門上。

“讓你少去點那破地方,你就是不聽!”

金喬敲打完了之後卻也給自己的弟弟解釋了起來。

“這裡面的那個叫徐質,是那個女人的親弟弟,出生身子就特別差,他們都是山裡人,他娘實在是受不了自己的丈夫太老實所以就跑了,到現在也每個蹤影。

他們兩個的爹就是個老實巴交的莊稼漢子,媳婦跑了也沒啥怨言,抗著鋤頭就將他們兩個人拉扯大了。

之後...之後這小子就被查出來腎功能衰竭,這東西你也知道。

想要治呢,他們是沒這個條件的,所以...”

“所以那個叫徐宣的是為了給他弟弟治病?”

“算不上,她本身就不是一個老實的女人,小學沒上完就不上了,之後去南方打過一陣子工,然後回去讓他爹找了個男人嫁了。

還生了個兒子。

不過自從這徐質出了事兒之後,她就受不了了,他爹有自知之明,知道這病不是他們這種莊稼漢子能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