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光年帶著二哥,跟著張哥踏上了回程的火車,至於摩托則是委託火車給運回金陵。

在路上陳光年也不好在做別的,只能開啟自己的直播,繼續說幹著自己的業務。

當然,因為旁邊這兩位身份特殊的緣故,他也不敢繼續說下去,只能扯出來點比較有意思的閒話。

“這大宋的制度,很多人都是說朝堂與士大夫共治天下。

對於文官很好,對於士大夫很好,對於讀書人很好。

這當然沒有問題。

甚至在宋朝當一個噴子去懟天懟地都是一件很爽的事情。

這大宋的特色之一,聞風奏事!

那更是將言官的權利給提升到了極致了。

可是在大宋當噴子是不是就真的那麼的安全可靠?

其實之前在說宋朝的時候,一個大臣的起起落落總是離不開他彈劾了誰,活著他被誰彈劾了。

而這些人的區別那更是天差地別。

你看大宋比較出名的幾個噴子分別有誰?

包拯,范仲淹,陸游,蘇東坡。

如果說漢末三國三大噴子是陳琳,孔融,禰衡的話,那麼大宋的這朝堂噴子F4定然就是他們四個人了。

而且這四個人可以說是用各自的辦法向朝廷和官家提出來了自己的意見。

然後換來了截然不同的四種結果。

可以說是,他們譜寫了噴子的行事法則。

首先說這裡面地位最高的,范文正公。

他是一個標準的噴子,他每一次諫言基本上都是會被貶斥,然後他越是被貶斥,他的聲望就越來越高。

然後在下一次機會到來的時候,他的起點就會越高。

而且他懟的也是最強大的。

1029年,他怒懟太后。

1033年,他硬碰皇帝。

1036年,他直接啐了宰輔一臉唾沫星子滿身腥。

這就是真真兒的巔峰棋局了。

然後咱們再看後面的包拯,包黑子。

當然,歷史上的保證並不是開封府尹,也不是什麼斷案如神的高人,身邊有沒有展昭公孫策這玩意咱們也沒找到記載。

他自然也不能和范仲淹比,一遍噴著皇帝太后和宰輔,一遍給自己蹭蹭蹭的耍聲望值。

不過包拯畢竟是包拯,他能夠在民間有那麼高的威望,並且被塑造成那種形象,並不是因為家們的單純想象。

更多的是,這傢伙是實打實的勤懇啊。

十年如一日的各種噴,而且噴得幾乎全都是皇親貴胄,而且還是沒有任何辦法的那種。

這一生啊,可以說是也沒咋被貶斥過。

至於陸游,那就悽慘許多了。

他都沒有來得及砰什麼太后皇帝和宰輔,至於皇親貴胄那也是沒有碰著。

就因為說了幾句皇帝的親信還有勳貴就直接被扔到黑名單裡去了。

如果不是他的家世還算是不錯,他最後是個什麼結果還未嘗可知。

這一生可算是不受重用,鬱鬱寡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