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是範先生,代善當即站起,迎了出去。

這位範先生名叫范文程,本是漢人,寒門出身,鮮卑佔據五原後,當即投降,因為胸有韜略,被代善倚為謀主。

不一會兒,親兵帶著范文程到來。

代善在門口接住,連忙說:“先生可算來了,請救我一救!”

范文程拱手說:“主子,奴才這幾日被那豪格看住,無法脫身,故而不曾到此,請主子原諒。”

“無妨!無妨!”

代善揮揮手,如今他被軟禁,哪裡還顧得那麼多。

兩人進入大廳,代善讓親兵把住門口,自己和范文程在廳中商議。

代善問道:“先生,如今豪格把我困在此處,該如何解圍,請先生指教!”

范文程彷彿已有腹稿,不假思索道:“豪格所害怕的,無非是呂布與多爾袞,如今呂布佔據朔方,豪格無力爭鋒,而多爾袞和楊業對峙雲中,如果豪格突然襲擊,則多爾袞必敗。”

“所以先生的意思是?”

代善疑問道。

范文程繼續說:“所以奴才的意思,主子可以立刻動身,投奔多爾袞,多爾袞的正藍旗兵馬相助後,便不懼豪格,此時前去正是雪中送炭,想必多爾袞定然會善待主子的。”

“嗯?”

聽到這裡,代善終於琢磨出了一絲不對勁。

他似笑非笑看著范文程,說道:“範先生何時投靠的多爾袞?”

“奴才一心一意為主子著想,並非投靠多爾袞啊!”

代善話音未落,范文程當即跪倒在地,大聲說道。

“罷了!此事暫時不提,且說說如何離開吧!”

代善讓范文程起來,面色冷峻,口中說道。

范文程接著說:“此時豪格正在臥虎山附近與高寵鏖戰,大軍皆在外地,我等可趁此機會,率領親信強行出城,直奔雲中而去。”

“就這般離開,我那些金銀如何處置?”

事到臨頭,代善卻有些猶豫起來。

范文程笑道:“主子可先去投奔多爾袞,待多爾袞擊破楊業,轉過身來,在滅豪格復仇,那時,金銀珠寶依然歸主子所有!”

“也罷,只能如此了!”

代善嘆氣,無奈說道。

隨後,兩人商議細節,又過了一個時辰,范文程這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