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呢!我娘呢!?你還沒說我娘去哪了呢”陳運紅著眼睛糾纏問道。

從小到大,陳運只看見別家的孃親為孩著衣,雨落時溫柔的撐起傘琴,連責問孩子,可氣的眸光仍留一絲槳澤。

陳降天笑著搖搖頭,說道,“爹只能告訴你這麼多,若不是巧家地尊用全力護住爹的身體,失去的就不只是爹的源丹了”

“爹……”陳運擦乾淚痕,“我……我要我娘……”

陳降天站起身來,似乎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囑咐道,“如果你非要了解全部的真相,那麼明日一早,你就出發,去一個地方,找一個人,他會告訴你真相的來龍去脈!”

嘶!

“找一個人……他是?”陳運冷靜下來。

“你沿著南邊一直走,三天之後,你會看見一個很破的寺廟,如果裡面沒人,你就等一會兒,所有的一切,他都會告訴你”陳降天肯定的道。

“他是爹的朋友嗎”

“不錯,而且你也見過他,他叫鄭有德!”

嘶!

“鄭……鄭有德……”

宛如一記驚雷,陳運一怔,果然還是他,或許真相遠不止陳降天告訴的這些,只是陳運不明白為什麼非要讓自己去找鄭有德,而不能直接告訴自己呢。

而陳降天交給自己的玉,能夠將金屬框架壓制的不敢造次,或許真的只有找到鄭有德,自己才能進一步瞭解真相。

第二日,陳運早早的起來,並沒有見到陳降天的身影,而陳運在簡單收拾了一下,帶上了路上用的生活物,按照陳降天給的路線,朝著南邊一直走了去。

百林鎮已經算是很偏僻的地域,而再往南邊走,十里也不見煙火,一路上,陳運嘗試著喚醒金屬框架,可金屬框架的那道意識,似乎徹底沉睡了一樣,毫無反應。

在陳運離開陳家的第二天,陳家再迎來幾位不速之客。

族堂中,只有陳立擎一人,站在堂中,連椅子都沒敢碰一下。

這四人,偽裝的很神秘,黑色斗篷,面部戴著銀色面具,渾身上下沒有一絲源力氣息,從來到陳家到族堂,沒有說過一句話,但僅僅是揮手間,憑空演化出至南角的全面版圖的動作,就讓陳立擎明白,眼前的這幾位客人,是令人恐懼的巔峰存在。

“家主不必緊張,我四人打擾,只是想了解一件事,得到答案便會自行離開”面具人沙啞的道。

陳立擎恭笑道,“啊,是是是,幾位大人隨便問,陳某人有知必答!”

“你們百林鎮這也算的很偏僻了,而我們來到你們陳家,是因為打聽過,十幾年前你們陳家收養了一個孩子吧”面具人淡淡的問道。

嘶!

聞言,陳立擎眼神微變,然後回憶起來,這微不足道的神情變化,也被面具人察覺到,在後者等人察言觀色時,陳立擎又笑了笑,道,“沒想到幾位大人連這件事都知道,不錯,十幾年前我兒陳澀天,在外地的確收養了一位孩子,這孩子武學天賦極其之高……”

“他在哪裡!?”面具人抬高語氣。

“這……”陳立擎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件事,所以只好吩咐堂外的管家,“老枉,你進來一下”

管家走進堂後,先向面具人彎了彎腰,隨後再看向陳立擎,道,“家主”

陳立擎當即道,“澀天不是去鐵鋪了嗎,快快快,把他叫過來”

管家也分得清形勢,應了一聲便急匆匆的跑離陳家,一茶時間過去,陳澀天這才趕到族堂,一進來就被這四個面具人嚇了一跳,懷著疑惑,對陳立擎點頭道,“爹,你找我做什麼,鋪子上正忙呢,走不開”

“先別提鋪子的事了,來我給你說,這幾位乃是我們陳家的貴客,你快快把當年收養箐箐的事和他們說一下”陳立擎催促道。

陳澀天奇怪的看著面具人,頓了頓,方才如實道,“幾位高人,是這樣,十幾年前我去外地做了點生意,然後虧了,回來時遇見一個幾歲大的小女孩,覺得孤零零的挺可憐,於是帶了回來……”

“你是說女孩?”面具人搶問道。

“嗯,那丫頭也挺乖巧的,我一生無妻無子,於是也就給她取了個名字,哦,忘了告訴你們了,現在她已經不在陳家了,而是……”陳澀天一五一十的交代著。

面具人沒有聽完,為首一人對身後一人點點頭,後者當即明意,單手結印,低頭幾息,半分鐘過去,顯然毫無所獲,無奈只好對為首人搖搖頭。

雖然陳立擎等人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為首面具人還是察覺到什麼,幾步走到兩人中間,用很小的聲音在兩人耳邊說道,“我不會對你們做什麼,我既然來到你們陳家,肯定不是隨意為之,我最後問你們一事,希望你們如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