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怎麼辦?”

“還能如何?當然是設法保住最後的土地,不然和直接死了也沒有什麼區別了。”

那些留下計程車紳們,看著侯家計程車紳離去,一個個議論紛紛了起來。

軍隊已經沒有了,錢益謙也死了。

對於他們來說,投降已經是既成事實。

剩下來的事情,就是得看皇帝是不是一定要斬盡殺絕了。

……

就在江南計程車紳們已經知道自己敗局已定,正在設法進行最後的善後的時候。

留守在浙江的三萬人馬,此時正分別駐紮在嘉興和杭州城內。

杭州城的守軍,此時剛剛吃完早飯。

錢益謙財大氣粗,自然不會短了他們的軍糧。

守在杭州的一萬多江南人組成的秦淮軍留守部隊,個個吃的都是精細糧食。

甚至隔三差五的還有一頓肉。

而且因為分地政策拉攏民心,本地的治安相當良好,這些駐軍平時壓根什麼都不用管。

他們的小日子,過得不錯。

來自江南的千夫長張鑫,一大早吃完早飯之後,帶著自己的麾下上了東城牆,開始例行站崗。

他的手下們一個個懶洋洋的,完全沒有什麼鬥志的樣子。

不過張鑫也懶得理會。

畢竟這裡現在是秦淮軍真正的腹地,比江南都靠譜。

他們的任務不過是維持軍事存在而已,真有大事也是浙江人自己處理,輪不到他們這些江南人頭痛。

何況浙江本地人生活比他們好多了。

人家地租只有區區四成,土地能種多少就租多少,六成能落入自己手裡,而且浙江的土地是一年兩熟。

沒有了浙江本地計程車紳抽筋剝皮,本地人盼頭可高了。

他們這些江南兵,自己的老家可沒有這個待遇。

一個個家裡還欠著大量的高利貸,地租高達六成。

甚至因為士紳的豪取強多,實際上到自己手裡的收成還不足兩成。

也就是因為一年兩熟,才能勉強活下去。

僅僅是活下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