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啊,當初孫傳庭打得李闖賊只剩下十八騎狼狽而逃,那洪承疇卻把他的功勞全部拿走,升遷薊遼總督。”

“那孫傳庭平時一副剛正不阿的模樣,實際上逆鱗就是該他的東西不能別人拿走。”

“想必為了洪承疇的人頭,他可以放棄我們這二十萬人的戰功才是……”

尚可喜滿臉喜色。

“呵呵,更何況我們只求活命,其餘戰功全部歸他,那裡可是還有大批的韃子家屬呢。”

耿精忠笑著說道。

“哈哈哈哈,如此一來,必然十拿九穩。”

尚可喜也暢快地笑道。

“事不宜遲,趕緊去準備吧。”

“我且回營,去給那洪承疇寫信去了。”

耿精忠安排完了一切,這才滿意離去。

……

一個時辰後,廣寧城,虎賁軍中軍大帳之內。

所有高層軍官,全部雲集。

他們站在主帥孫傳庭的桌子兩旁,一個個虎背熊腰,看起來頗有幾分殺氣。

尋常人站在這幫人面前,恐怕沒說話就先打怵了。

而他們對著的人,是一個身材強壯,剃著金錢鼠尾,穿著黑色馬褂,面容有些醜陋的青年男子。

正是尚可喜的兒子,尚之信。

此時的孫傳庭,一臉嘲諷之色地看著前者那程光瓦亮的額頭。

看得前者一臉尷尬之色。

“呵呵呵,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們倒是痛快,剃了這麼一個光宗耀祖的腦袋,嘖嘖嘖……”

孫傳庭的話語,讓尚之信恨不得鑽入地縫之中去。

“大人還是等會再笑話小人吧,咱們是有事想要跟大人您談談。”

尚之信一臉豬肝之色地說道。

“說吧,不洗乾淨脖子在那等著本將收取,跑來這裡作甚?”

孫傳庭冷聲問道。

“大人,家父委託小人前來請求大人給我們一個月……”

尚之信弱弱地說道。

他雖然在清廷那邊地位也不低,但是現在形勢擺在這裡,而且那麼多武將虎視眈眈地看著他,這種場面,他能好好說話不磕巴已經不錯了。

“給你們一個月作甚?”

一絲冷笑,浮現在了孫傳庭的臉上。

“家父和耿精忠將會在一個月內拿下瀋陽,奪取皇太極的人頭,送給大人。”